克莉梅拉小小的身子輕輕一震,抬頭望向蘇業,笑容燦爛。
“這就是我喜歡《扎克雷》的原因,果然,我就知道寫出《扎克雷》的人,一定與眾不同。”
“也不知道誰說一開始沒抱希望。”蘇業打趣道。
“我畢竟失望了太多次,那么想也是正常。對了,蘇業老師,您明天講什么,需要我預習一下嗎?”克莉梅拉問。
“我還是不建議你預習。”蘇業道。
“為什么?”
“你如果預習了,我還講什么?”
兩人相視一笑,唇齒燦爛。
朱利斯面帶微笑,看著兩個人,仿佛回到了自己最朝氣蓬勃的時代。
走出角斗場,克莉梅拉突然狡黠一笑,道:“那就是我的馬車。”
蘇業看到那輛馬車,愣了一下。
朱利斯覺察到蘇業神色的變化,仔細看去,面露疑惑之色,然后看向身后的侍衛。
兩個侍衛都輕輕搖頭。
“怪不得我之前覺得你話里有話,原來,我們竟然早就相遇。”蘇業望著那輛馬車,感慨萬千。
那天火燒灰河鎮后,在回雅典的路上曾經遇到勞文斯的手下攔截一輛馬車,正是眼前的這輛。
馬車的車夫,也還是那個車夫。
“小姐,您遲到了。”相貌平平的老車夫淡然看著克莉梅拉。
不像是車夫看著自己雇主,更像是老父親提醒女兒。
“讓您久等了,非常抱歉。”克莉梅拉微微低頭,但臉上笑容依舊。
老車夫露出無奈之色,隨后看向蘇業,微笑道:“感謝您上次的義舉。”
“舉手之勞,更何況,你們并不需要幫助。”蘇業的目光落在老車夫的手上。
虎口之處,老繭堅厚。
克莉梅拉雙手交疊置放于身前,乖巧地向蘇業彎腰施禮,聲音清脆。
“我要回家了,老師,我們明天見。”
“再見。”蘇業微笑道。
馬車緩緩駛離角斗場。
馬車上的少女,雙目晶瑩。
“我曾親眼見過灰河鎮的火焰,而今,看到人生的火焰。我一定要去柏拉圖學院學習,一定要成為柏拉圖!”
少女輕輕握緊小拳頭,雙目之中,新火燃燒。
角斗場的側門口,朱利斯微笑道:“怎么樣,她好像沒有難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