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看起來,全天下包括趙性在內都把這事能成的功勞歸到了他這么個無名小卒頭上。
現在他終于能解釋的了為什么一個皇宮大內總管要親自過來護送一個名聲不顯的代理縣長了,敢情因為這幫災民的原因,上層管理者認定自己是一個值得重點培養的國家棟梁啊。
想到這一點,宋北云不由得長嘆一聲,到底是承擔了這個年紀不該承擔的重量了。
馬車過城門,照例是要檢查的,王公公出示了令牌,但未曾想守門的大頭兵壓根不認這司命司的牌子,嚷嚷著哪怕是福王殿下親自駕車過來,該查還是要查,還說這是特殊時期的臨時政策,不容得特權。
“這也是你的主意??”王伴伴指著宋北云質問道:“你這廝……”
宋北云眨巴著眼睛:“好像是……不過我不確定啊,我出的主意太多了。”
不過當那檢查的人一上來,看到靠在宋北云肩頭酣睡的巧云,還有她腰上的腰牌時,立刻就苦著臉下了車:“打擾了……放行!”
宋北云和老太監都懵了,司命司的牌子都不好使了,怎么一上車就又慫了?
不過慫不慫無所謂了,為這點小事打擾巧云更是不值得,但老太監卻顯然不高興了,頗有一種“你不給我面子,我就要弄死你”的架勢,一臉陰沉。
“我說,你不至于吧?這么點小事,你至不至于氣成這樣?”
老太監冷哼一聲,卻是不說話。而宋北云生怕這廝折騰那些守門的兵丁,連忙說道:“你這人多少是有點病。”
“我有病,我就是有病。如何?”
“握草……怎么感覺在哄女朋友。”宋北云無奈嘆氣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很不高興?我就覺得沒什么,你看我這么大個腕,被人無視了,我一點都不生氣。”
“你?”
“我,怎么了?”
老太監瞇起眼睛看著宋北云,顯然是氣不過了,他剛想說話,卻聽宋北云說道:“行了,你們這幫遷過來的中原人對南方多少還是有點不了解的。”
“嗯?何解?”
“你可以去看看啊,自古以來南北對峙都是北強南弱,但若是和平時期都是南強北弱。這就是因為這民風決定的,南方喜歡講道理,北方習慣講義氣。做生意自然是要講道理,而打仗鬼跟你講道理。所以你覺得不給你面子,其實只是人家在講道理,而為什么突然又不講了呢?”
宋北云在巧云腰上摸索了一番,找到那塊令牌:“指揮使虎符,你會跟官家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