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東西相對比較笨重,如果安裝好了就很難像他那些盆盆罐罐似的到處搬動,所以這個實驗性的裝置必須要安置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上才行,宋北云現在的前程還頗為迷茫,因為福王的事情還沒有下定數,所以他現在也不知道將來會怎么樣,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這東西絕對是不能隨便交給別人去操作的,這算是家底子了,所以就看現在他會被弄到哪里去當官吧,這事定下來了他才好下決定。
“今日取泥,明日洗泥曬你,過火。”宋北云指著地上的大坑:“先取個一千來斤吧。”
將一千多斤黃泥拖入了兵營之后,宋北云看天色也不早了,而他也著實有些疲憊,所以他也懶得在這吃飯了,搖晃著就走向了家中。
他走在街上,愣是沒人看出他這個解元之才,他腳上穿著草鞋,褲管高高挽起,一身都是泥土色,手中還把這一根鋤頭,怎么看都沒有那讀書人的神采,分明就是個落地而歸農民,走在街上別說有人簇擁他了,就算那些個庸脂俗粉的姑娘都生怕避不可及。
“又去山中浪了一日?”
俏俏一邊取水為他沖刷身上的污泥,一邊笑道:“今日我可又給你收了十余張拜帖,你真是不管不顧啊?”
“管那么些呢。”宋北云把頭埋進水桶里,浣洗一番之后,一桶水都成了黃泥顏色,他抬起頭吐了口水出來:“那些個狗東西,與他們花天酒地,倒不如在家陪我俏俏做做飯、聊聊天。”
俏俏笑得滿面桃花:“可不是哦,有個號稱廬州第二美人的女子想要請宋解元過府一敘呢。”
“第二美人?”宋北云咧開嘴笑了起來:“第一是誰?”
“公主……”
“金鈴兒今天讓我去王府吃飯我都沒去,我還去看他那第二美人?”宋北云啐了一口:“行了行了,你別老以為我是個好色的貨好吧,我不是那樣的人。”
俏俏斜著眼睛,臉上寫滿了不信任。
“真的,其實你也是知道的,除了不知道怎么的就中了金鈴兒的邪氣,我真的沒沾花惹草好吧。”
“妙言。”
宋北云一時語塞,半天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
俏俏噘著嘴,一邊用妙言給的花香肥皂在宋北云腦袋上撲騰著,一邊委委屈屈的說道:“她那日來時,我就見了,她盤起了個婦人頭。這事,你莫要說跟你沒那關系。”
“我……”宋北云長嘆一聲:“俏俏寶貝,你信不信我嘛。”
“信。”
“其實我跟她什么都沒干,她就是借我躲開騷擾而已。”宋北云無奈的說:“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