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死光了才好。不聽不聽,索然無味。”趙性不耐煩的揮揮手:“對了,前幾日我那柔妹妹失心瘋了是嗎?她為何突然給朕送了柄提都提不起的大刀?”
“她……左郡主,一貫行事乖張另類,莫說官家了,便是她最是親近的宋北云也看不明白。”老太監嘆氣道:“要我看,許是就是覺得有趣罷了,左郡主心思單純,恐怕也沒什么其他的念頭。”
“我這個傻妹妹……罷了。”趙性搖頭道:“那個宋北云呢?他這些日子又在作甚?”
“他……”老太監哭笑不得的說道:“人家中了舉,都是詩會文會觥籌交錯,可這廝整日就泡在那軍營之中。”
“嗯?軍營?他要作甚?”
“玩鐵。”老太監嘆氣道:“我派了個心腹去護衛他,護衛傳來訊息說那廝從中解元之后就近乎不與同窗嬉戲,整日窩在那大營之中玩鐵,說是要弄出什么新的煉鐵之術。”
“那他成了沒有?”
“自然是沒成。”老太監搖頭道:“說不是這邊炸了便是那邊漏了,花錢如流水卻是一事無成,也不知這廝心中到底該是怎的想的。他還說要親手為太皇太后獻上壽力,老奴實在是有些擔心這廝會弄些不三不四的東西驚擾到了太皇太后的安康。”
“聽上去……還挺有趣。”趙性笑了起來:“那我倒要看看他能弄出來個甚。不過他這不結黨的事,倒是好事一件,果然是福王殿下欽點的人,心中清明的很,他知道自己的靠山是誰。”
“正是,他除了與安刺史的公子偶爾交際,其他人卻是一概不見。”
“如此正好。”趙性點頭道:“廬州那邊的災民情景如何?”
“甚好。”
老太監把廬州如今的景象說給了趙性聽,這小皇帝聽得是津津有味,仿佛便是自己一手力挽狂瀾似的。
“對了,之前朕入股了那農場,王伴伴你管內庫,賠光了沒有?”
王太監沉默片刻,仰起頭說道:“官家,這半年入股之后,分紅約為三百三十萬貫。”
“哈?還有的賺?”
趙性現場表演難以置信,他雙手撐在桌子上,甚至往前探過去:“三百三十萬貫??半年??”
“會陛下,還不止。農場規模在不斷擴大,老奴算了算,之前那些錢銀股份兌換出來能抵得上一千多萬貫,只是這些錢投到了山林田畝水塘之中,養活了十余萬人,還開墾了三十二萬畝荒林,十余萬畝水塘。這……”老太監停頓片刻:“難怪宋北云執意要讓皇家入股,這……”
“若不是我家的產業,我都怕他要造反了。”趙性坐回到了椅子上:“他只是辦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