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柔環顧四周,發現并無人關注她的時候,她才神秘兮兮的說道:“因為你啊,你音律一塌糊涂,對聯可能也差一些,但其他四門都是獨一無二的,買就完事了。”
原來這個傻丫頭所有的自信來源都是因為自己,說實話當時那一下宋北云有被感動到,他刮了一下左柔的鼻子,沒有說話。
“就你一個人?巧云俏俏呢?”
“她們啊,陪著金鈴兒去賽場了,我想著去看那些酸臭的東西吟詩作對,還不如去吃些東西,我可不想見到那個身上有尿騷味的王家少爺。”
尿騷味這個事,雖然不知道是從哪里傳出來的,但現在已經在廬州和京城的富家小姐圈子里流傳開了,隨便來個云英待嫁的小姑娘都知道那文圣公的孫子身上有尿騷味……
“行了,跟我一起來,你可別亂跑了。”宋北云反手握住左柔的手:“沒巧云保護怕你被拐賣到山溝溝里給人當老婆,綁在床上生孩子的那種。”
“一派胡言。”左柔橫了他一眼,然后看到他身后的晏殊:“這小白臉誰?”
小白臉……晏殊不知該用什么表情,所以只好側過臉不去看這邊,省得到時懟了不該懟的人。
“這小子叫晏殊,今天你能不能贏錢就看他了。”宋北云介紹道:“你別看他一副小白臉的樣子,他可厲害了。”
晏殊仰起頭,不讓為的就是不讓人看見他翻白眼。
正在這時,前頭突然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傳來,宋北云墊腳一看,發現雙方才子已經開始入場了。
首先進去的應該是金國使團的人,看上去也就普通人那樣吧,跟身邊的晏殊一比,真的就是高下立判,晏殊哪怕不說話往那一站就已經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典范了,雖然他也偷雞摸狗、也風流成性,但人家看著就是個文化人兒的模樣。
不過等大宋才子“天團”入場的時候,宋北云心中默默收回了對金國才子們的評價,并說了聲對不起。
怎么形容呢,用專業眼光那么一看,大宋的這幫選手,真的也就算北坡有點人樣了,其他那些各個都是穿金戴銀、披紅戴綠,整的跟癩蛤蟆相親似的。
人家金國的雖然普通,但卻一看就是讀書人,而這幫家伙那綢緞的衣裳看著就是一個個的西門慶,唯獨北坡身上穿著的是正常的儒衫,但畢竟混在了那群人之中,簡直惡寒……
“要命。”晏殊深吸一口氣,用扇子遮住了臉:“丑而不自知。”
“唉……”宋北云也愁得直撓頭:“怎么會這么丑,這幫人的審美到底怎么回事?”
還別說,就這異常惡劣的審美卻讓那些看熱鬧的人爆發出了真真歡呼,甚至人群中還有不少人開始討論起這些才子的穿著打扮,語氣中多少有些羨慕。
晏殊打開扇子呼呼的扇風,轉過頭看著宋北云,欲言又止。
“別猶豫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宋北云頗為無奈的搖頭道:“我不知道大宋的審美怎么突然之間就崩塌成這個樣子了,前幾年還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