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你我收割之時了,不過你要記住一點,皇城司有朝一日被拆分,缺一不可。”宋北云瞇起眼睛:“決不許有一方弱勢,你可知為何?”
“一家獨大,會遭五雷轟頂。”晏殊認真的點頭道:“許我思索一番吧。”
“如果沒有意外。”宋北云抱著胳膊:“春闈,你我一定有一個狀元有一個榜眼。”
“我當狀元!”晏殊昂起下巴:“不管,我就要當狀元。”
“這不是你說的算的,是上頭斗爭的結果,太后輸了我就是榜眼,你岳丈輸了我是狀元。”宋北云斜躺在了床上,翹起二郎腿:“還有,這些日子你給我離遠點,還得處處跟我作對,可知?就反目成仇。”
“怎么個成仇法?”
宋北云歪著頭想了一陣:“我將你的詞批得一文不值。”
“它……它本就一文不值啊。”
“哎呀你這個人怎么這么討厭,煩死了!”宋北云踹了晏殊一腳:“恨一個人會不會?恨之入骨。”
“我目中從無人,何來入骨?他們也配?”
晏殊冷笑一聲,再回頭時卻發現宋北云已經開始在床底摸棍子了,他連忙擺手:“入骨入骨!入骨還不行么。有話好好說嘛,君子怎可舞刀弄槍,真是的。”
宋北云聽他這么說才將棍子放了下來,拍了拍手:“讓你家小娘子說被人糟蹋的事,處理的怎么樣?”
“完全沒問題,找人驗身之后趙相一夜沒睡,悲憤交加,今日一早便去了朝堂慷慨陳詞。小趙姑娘也聽話,只是哭。然后我這人寬宏大量,絲毫不計較,反而將彩禮加了一倍有余,要我看此事應就是過去了。”晏殊撓著下巴:“我之前是覺得有些過了,畢竟關乎一個女子的聲譽,但如今看來,這簡直就是神來之筆,你是怎么想的啊?”
“別問,不擇手段就完事了,反正我們要的不是什么虛名,要的是利益最大化。“宋北云停頓了片刻,抬頭看了看天花板:“哦……對,你今后要跟那些個草包們多多聯誼。”
“為何?”
“你們得討伐我啊!口誅筆伐的。”宋北云指著自己嚴肅的說道:“就要把我打造成一個不為世間清流所容的惡棍,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得罵我,越狠越好。”
“你這……你是要自污?”
“什么自污,明明是你們污我。”宋北云打了個哈欠:“你得給我把士林頭子的地位坐穩咯。”
“晏殊文學獎!”晏殊豎起一根手指:“不然不干!”
“行行行,文學獎文學獎,獎金我資助你。”
“成交。”
見不得人的陰暗交易就這樣在宋北云的床頭達成了,第二日果不其然這晏殊就被一紙調令弄到了皇城司報道并且是欽點的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