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舊是沈永卓和沈溪兄弟二人同去,臨別前,周氏對沈溪一陣囑咐,說的都是安慰話,就好像提前宣判沈溪考不過一般。
等沈永卓和沈溪抵達府衙外時,原本寬闊的街道,街頭到街尾密密麻麻全都是人。
沈永卓嘆道:“府城的人可真多。”
考試的人多,來看放榜的人相應就多,發案尚未進行,府衙門口已經擠得連插針的地方都沒有了。
“大哥,我們不急著過去,先找個地方休息下,一會兒等發案后走掉一批人,我們再過去如何?”
沈溪說著,目光看向距離府衙不遠的一家茶樓。
沈永卓本來迫切想知道自己的成績,但踮腳一看這架勢,知道要擠上前實在太難,只好點頭。
兄弟二人進了茶樓,茶樓里生意火爆,二樓所有的好座位都被人占去了,只有一樓角落里還有零星空位。
“這不是沈家兄弟嗎?哈哈,幸會幸會,來,過來一起坐。”說話的是之前跟沈溪有過一面之緣的蘇通,作為同屆考生,再次見面彼此間多了幾分親近。
但蘇通對沈永卓似乎有些偏見,他覺得這年輕人太過娘氣,說話做事還不如沈溪這個小孩子靠譜。
如此一來,兄弟二人就跟蘇通拼桌而坐,一張茶桌周圍坐下六個人。
蘇通把同桌的人逐一介紹,都是來看發案的考生,有兩個還曾在上次聚會時出現,算是舊識。
“沈老弟,看你氣定神閑,可是覺得這次能連過縣、府兩試?”蘇通親自給沈溪倒上茶,笑盈盈問道。
就在這時,隔壁桌傳來個渾厚的聲音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后生,以為府試那么容易過?想我等寒窗苦讀二十余載,如今尚且未曾通過。”
說話的是個年過三十的中年書生,眼角已經有了魚尾紋,看上去頗為傲慢。在沈溪想來,應該是自負滿腹經綸而不得人賞識的讀書人。
其實讀書人都有這種盲目自負的毛病,這也是他們學到老考到老的動力之所在。因為在讀書人眼中,這次考試不過不是因為我學問不好,而是因為考官瞎了眼,又或者是其中有什么私相授受的黑幕。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喲,這個不就是考試當天,第一次放排就因為答不出題提前出場的‘小狀元’嗎?就這樣還想過府試,做夢吧?”
一句話,又惹來哄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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