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文會,沈溪前前后后也就是剛開始說了幾句“景仰”、“幸會”之類的場面話。
倒是蘇通侃侃而談,連鄭謙等人也爭相發言,他們都是應屆考生,需要名氣來為自己來年院試添磚加瓦。
考場上,考官還是很注重考生的“修為涵養”。而對于“修為涵養”好壞的辨別,考官總不會親自一個個考察,要說識人沒有三年五載很難明了,最好的方法,莫過于從此人的名氣和口碑上探知。
若是遇到那種風聞不好,甚至被人譽為“癲狂傲慢”之人,就算學問再好,也不會通過考試。
歷史上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沈溪雖然不想跟這些人搭話,但也不能表現得太過無禮,否則惡名傳出去,對他科舉之路不利。
文會在一種相對友好的氛圍中結束,有的考生要回去備考,有的則要為生計奔波忙碌……考生就算再清高孤傲,也要面對吃飯的問題,光靠做學問養活不了自己和家人。
普通的寒門士子,做不了力氣活,只能幫人寫寫書信,甚至是抄錄邸報賺上幾個零花錢,運氣好的,或者能得到大戶人家賞識,去教蒙學孩童讀書認字,但作為童生本身無功名在身,最多是教教鄉舍、義學,所賺錢根本無法跟秀才辦的私塾相比。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蘇通才看著沈溪:“沈老弟今日怎不發言?就像剛才論述文景漢武治國之道,各有所見,或者這不太適合沈老弟吧……”
鄭謙笑道:“也是,下次還是多說說春秋之事,免得沈公子不好應話。”
在蘇通和鄭謙看來,沈溪雖然才學不錯,但僅限于《四書》、《五經》的知識,對于書本之外的歷朝歷代歷史和實行的政策,并不精通。
比如剛才眾人論述的漢朝文景漢武治國,究竟是文治好還是武治好,對于士子來說,自然是崇尚文治,認為漢武帝窮兵黷武令國力損耗過甚,殊為不智。
但沈溪卻覺得,若非漢武帝有魄力對匈奴一戰,或者不會帶來漢朝幾百年國祚江山穩固。但若無文景之治國力的積累,漢武帝時也不會有對外擴張的國力。
涉及到歷史問題,很多是各有爭議,全看個人的認知和理解,不能強求他人認同。
蘇通將走之際,躊躇徘徊,猶豫不決。
到底是跟沈溪去教坊見熙兒好,還是帶鄭謙回家共話風月更佳?
蘇通掙扎了好一會兒才道:“沈老弟,要不這樣,你我加上鄭兄,我們先往熙兒姑娘那里拜訪,再一起隨我回府飲宴如何?”
沈溪心想:“你們去教坊司,那是花錢消費,我去則是畫畫掙錢,性質截然不同。”見蘇通和鄭謙都在看著他,沈溪笑了笑回道:“蘇兄,鄭兄,我這次去純粹是為人作畫,并非消遣娛樂。若到了地方,熙兒姑娘不肯通融,那豈不是對不住?”
蘇通并非不識趣之人,他看出沈溪不想讓他二人同行,擺擺手道:“無妨,下次飲宴之時,為兄再請沈老弟同去。既然各有事忙,那今日,就此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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