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搖頭:“伯虎兄誤會了,在下只是往閩粵之地履任,順道過來拜訪。”
一句話,讓二人關系拉近不少。
唐寅聽說沈溪是往閩粵當官,心里自然就想,你小子肯定是做了錯事,才會被皇帝老兒從翰林院這種清貴的衙門,流放到邊遠之地。既然當沈溪是被趕出京城,唐寅平添幾分感懷,心說這朝廷的官果然當不得,就算再有本事又如何?說被流放就被流放!反倒不如我,從開始就不當官,就沒這么多煩惱了。
沈溪不知唐寅心里所想,嘴上招呼:“伯虎兄,不知可否賞面一起喝個酒?”
“好。沈狀元遠道而來,應該是在下請你喝頓酒,當作踐行。”唐寅也不客氣,直接把扣著的酒杯翻過來,大喝一聲,“小二,沽酒半斤,記在我賬上。”
那伙計把沈溪剛才叫的四兩酒遞過來,陪笑道:“解元爺,您見諒則個,小店被您賒的酒錢不少了,您不能總惦記著我們這小本生意不是?這位小公子,您不會真的要……把賬記在解元爺身上吧?”
伙計頓時緊張起來,剛才還以為下雨天來了生意,現在唐寅主動請客,這不但賺不到銀子,很可能還要倒虧錢。
沈溪笑著拿出一串錢,道:“夠了吧?”
“夠了夠了。”
店伙計正要伸手去接,唐寅黑著臉將酒杯扣到他手上,道,“不但夠了,還有余,再上半斤酒,不許摻水……再來兩個小菜下酒!”
店伙計為難道:“解元爺,這點錢,跟您老欠的酒錢相比……”
“上不上?”
唐寅這會兒也就是窮橫,欠了人家的酒錢,反倒別人欠了他一般。
“好,您稍等。”
店伙計點頭應著,手這才恢復自由,把銅板拿起來掂了掂,小聲嘀咕,“有本事跟掌柜的去橫,總跟我這做伙計的計較個甚?”
等店伙計退下,唐寅輕嘆:“這世道,人心不古,就連販夫走卒之輩也學會仗勢欺人!”
沈溪想說,你沒錢就別來喝酒啊,人家這不是仗勢欺人,是認錢不認人!
沒錯,你以前是解元,風光無限的大才子,別人當然敬重你,可你自己看看現在自己是個什么樣子?渾身的酒氣,邋里邋遢的,都快入夏了還穿著早春的衣衫,而且這衣衫上滿是油漬,別人能敬重你那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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