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皇后笑道:“是啊,皇兒,你正是長身體之時,多吃點兒才能長高,有充沛的精力學習。”
朱厚照抬頭打量冷著臉的老爹,還有滿臉笑容的老娘,道:“父皇母后,孩兒近來學業繁重,平日無甚消遣……”
聽到“消遣”,張皇后的臉色迅速冷了下來。
你個臭小子,天天在擷芳殿里打牌,踢蹴鞠,玩女人,你當老娘不知道還是怎么著?要不是你爹在,老娘非把你給揭破,讓你屁股遭殃!
朱祐樘瞇眼打量兒子,問道:“你想如何?”
朱厚照嘻嘻一笑,站起來道:“父皇,孩兒想要回之前的說本,那些都是孩兒花了好大力氣弄來的。要不這樣,父皇再出題考校孩兒,若孩兒能通過考核,父皇就還給我如何?”
“胡鬧!”
朱祐樘怒從心起,猛地拍一下桌子,桌上好幾道菜的湯水頓時灑了出來。
只是一聲,朱厚照便老老實實坐下,看著老爹使勁兒咳嗽,而老娘在旁不斷安撫勸說。
等朱佑樘氣消了些,張皇后向朱厚照使了個眼色:“太子,快給你父皇賠罪。”
朱厚照心有不甘,我只是想把武俠小說要回來而已,又不是沒學習,你哪次考校我沒通過?
獎罰分明,不是你崇尚的嗎?
朱厚照委屈地起身,昂著頭道:“孩兒沒錯。”
“你說什么?”朱祐樘厲聲喝問。
朱厚照一字一句地說道:“孩兒沒錯!”
朱祐樘怒道:“你個孽子,真是膽大妄為,朕怎就生了你這樣的孽障?朕于你這般年歲時,一心向學,生怕記不住先生的教誨,而你呢?”
朱厚照心想,那是你怕被兄弟搶了皇位,可我不怕啊,你有本事就給我生個弟弟啊。
張皇后在一旁苦勸:“皇上,您消消氣。”
“咳咳。”
朱祐樘繼續咳嗽,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又接著說道,“遠的不說,就說你的先生東宮講官沈溪,你看看人家十三歲時,已經考中狀元,位列朝班,開始給你授課,而你呢?”
朱厚照心有不服:“讓我去考,我也能考中狀元。”
朱祐樘怒道:“不自量力,讓你寫一篇四書文,你能寫得出來嗎?”
朱厚照嘴巴張了張,還是老實閉上了。不過,最后他還是表明自己的態度:“既然父皇覺得沈先生有本事,就不該調走他,孩兒平日里最喜歡聽沈先生講課。現在的那些先生,都太迂腐,孩兒不想聽他們的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