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花妃,做什么事都跟普通女子不同。
普通女子喜歡巴結朱厚照,沒事就拼命表現,阿諛奉承,一心爭寵!
花妃卻不同。
花妃每天都在朱厚照面前擺臉色,一旦朱厚照哪些事做得不好,花妃甚至會拂袖離席,就算挽留也無用。
甚至朱厚照還不能說重話,一旦他拿出皇帝的派頭,花妃就提出要離開豹房,不離開也要尋死尋活,甚至出家,每次都讓朱厚照無計可施。
這女子給朱厚照的感覺非常奇妙,以至于朱厚照在寵幸這女子半個多月后,到現在幾乎每時每刻都想跟這女子在一起。
朱厚照道:“軍國大事,你別干涉,否則旁人會對你有所非議,朕理解你的苦心。朕現在累了,想要休息,你陪朕睡覺……朕有很多知心話想跟你說。”
女子道:“君王當獨寢。”
“你說什么?嘿,朕不是很理解。”朱厚照瞇著眼看著花妃。
女子道:“陛下如今長居宮外,或不合規矩,但既為陛下所選,臣妾只能接受。但陛下人在宮外也當思社稷才是,若每日都沉迷美色,長久后則會喪失斗志,平民男子尚且不能安享逸樂,況君王乎?”
朱厚照扁扁嘴:“朕平時最厭惡就是別人提這件事……但為何愛妃你說出來,卻是如此中聽?”
說完,朱厚照咧嘴直樂,顯然沒把女子說的話往心里去,只是隨口恭維一下,想跟女子親近些。
女子卻推開朱厚照,正色道:“陛下平時不愿聽他人勸諫,唯獨能聽臣妾的,是因為臣妾本就為禍水,若陛下沉迷臣妾,臣妾倒不如一條白綾懸梁,從此不再耽誤大明江山。”
“又說這個,呸呸呸,朕不許你再如此說!”
朱厚照有些心煩意亂,“這樣吧,朕不強求跟你同睡,你陪朕到臥房內,你坐在朕的龍榻邊,看著朕入睡后再離開,這樣總該行了吧?”
女子看了朱厚照半天,這才點頭:“若陛下可以獨睡,妾身怎樣都行。”
……
……
朱厚照迷戀“花妃”,已到不能自拔的地步。
就算睡覺時不能摟抱此女子,也要看著女子入睡,這跟他從小缺乏母愛有關。
女子的年歲,跟張太后有段距離,不過此女跟張太后有一個共通點,就是喜歡對朱厚照說教。
張太后說教生硬,再加上朱厚照逆反心理重,以至于朱厚照完全聽不進去,但因此女本身就受朱厚照寵愛,就算敷衍,他也要聽幾句到心里,這也是為討好這女子,讓女子覺得自己在乎她。
朱厚照一夜未眠,本身已困頓不堪,很快便酣然入睡。
女子按照之前朱厚照的吩咐,離開臥房,等出了門口,卻見錢寧正在遠處用一種怪異的神色打量。
“花妃娘娘,小人這里給您行禮請安。”錢寧走過來,躬身道。
花妃對錢寧沒多大抵觸情緒,因為這男子正是她接近朱厚照的跳板,當初她被張延齡送到豹房,很長時間沒被朱厚照所幸,好在背后有貴人相幫,此人便是錢寧。
不過花妃真正的幫手并非錢寧,而是江櫟唯。
為了能讓她得到朱厚照的寵幸,江櫟唯前后送了錢寧幾千兩銀子,還有一些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