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苑當起了甩手掌柜,他跟小擰子一樣不想為皇帝的婚事勞心勞力,畢竟二人職司在身,有的是理由推脫。
擔子就此落到了高鳳身上,他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委屈地接下。
……
……
高鳳回去后開始籌備皇帝迎娶新妃事宜。
他不敢跟張太后說,連沈溪跟皇帝間的矛盾也不能透露,甚至連皇帝回宮之事都當作不知道,一時間焦頭爛額。
朱厚照按照跟沈溪的承諾,翌日一早往謝府探病,此時在朝中引起轟動,沒人會預料到皇帝在這件事背后隱藏著跟沈溪結成姻親的“陰謀”。
朱厚照到謝府時,內閣另外三位閣臣聞訊趕到,雖然謝遷仍舊拿出拒不配合的態度,但楊廷和等人還是在皇帝面前把要上奏的事情詳細說出來。
這讓朱厚照很不耐煩。
朱厚照心想:“我是為了讓某人留在朝廷,才不得已落下臉來探望謝老頭,又不是要給你們做主,你們跑來說這些算幾個意思?”
皇帝不想搭理楊廷和等人,至于勸諫調邊軍入關和調京營平叛等事項,朱厚照只是隨口道:“……有事的話,自有司禮監跟你們溝通,朕今天是來探望謝閣老病情,沒時間與你們詳細商談,如果還有事,可以等中午朝議時再說。”
楊廷和等人這才知道原來當天還有朝會,對他們而言又算是一次不小的收獲,只要能跟皇帝溝通訊息,意見也就能上達天聽。
本來楊廷和還想當著皇帝的面提一些朝事,但知道稍后還有朝會后,也就緘口不言。
如朱厚照所言,皇帝到臣子家里來是為探病,而不是為了商議朝事,如果打擾皇帝跟謝遷之間的見面,以及君臣間的關系修復,恐怕更是一種罪過,便暫時把事情壓下來。
楊廷和都不說,梁儲和靳貴自然更不會說了。
朱厚照進房探望謝遷病情。
謝遷沒有下床,也不行禮,繼續躺在那兒閉上眼睛裝死,朱厚照坐在榻邊仔細打量一下,先看看謝遷的氣色,再看看胸口是否有起伏,以確定自己的首輔是否已經掛了。
最后發現謝遷始終沒有睜開眼,不知謝遷是在裝睡,起身道:“看來謝閣老病得不輕,朕回去后吩咐太醫過來診斷,希望謝閣老能早日康復,朝廷少不了謝閣老和沈尚書這樣的能臣。”
夸贊謝遷的時候,非要將沈溪捎帶上,這讓躺在那兒裝睡的謝遷很不爽,一口氣不順居然劇烈咳嗽起來。
朱厚照回頭看了一眼,見謝遷昏迷中還不斷咳嗽,大感意外,立即吩咐:“趕緊來人看看,謝閣老病情似乎有反復……你們還杵在那兒作何?趕緊叫太醫去。”
他讓人查看謝遷的病情,自己則信步往門口而去,出去后還長長地舒了口氣,像怕傳染病情一樣。
“陛下。”
此時謝家剩下的兩位朝官,謝丕和謝迪穿著官員常服站在門口對朱厚照行禮。
朱厚照指了指兩人:“你們誰啊?”
張苑趕緊在朱厚照耳邊詳細解說一下,朱厚照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都是朝廷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