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點了點頭,說道:”雖然是工作,是本份,但也有盡職不盡職,稱心不稱心的區別。”
停頓了一下,朱由校繼續說道:“鎮撫司干得不錯,這也是駱卿的功勞。駱卿告老請辭,朕知道了,稍后便有恩旨。明天讓駱養性進宮來,朕有交代。”
駱思恭起身跪倒謝恩,皇帝雖未明說,看來對駱養性是要晉升的。不管能不能成為鎮撫司一把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駱思恭告退之后,朱由校垂下眼簾又想了想,開口命人擬旨,“駱思恭侍衛有年,勤勞茂著。既告病懇切,準辭任調理。”
請準圣旨頒下,朱由校又擬恩旨,晉駱思恭少保兼太子太保,少傅兼太子太傅,又有另外的財物賞賜。
從衛護天啟帝登基,到率領錦衣衛打探軍事情報,監視官員清濁,駱思恭的功勞自不用說。
但要讓駱養性子承父職,朱由校還有些遲疑,要待明日召見后再做決定。
而且,鎮撫司的職責和工作也將逐漸調整,北方的建奴和蒙古諸部自是不能放松。但南面,乃至海外,朱由校也要把建立耳目。
同時,鎮撫司還要保留監視官僚的工作,與東廠形成相互監督、約束,以免一家獨大,蒙蔽圣聽。
朱由校對這些已經思慮清楚,伸手拿起小學教材翻看起來。
對于人才,朱由校是相當需要的,但卻不是傳統的讀四書五經考科舉出身的。
盡管現在還不能做大的改變,可新型人才的培養沒有個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也不能達到皇帝的標準。
讀書吧,大家都讀書,有好處啊!
皇帝把教材放到桌案上,伸手拍了拍,覺得以利誘之是個好辦法。老百姓并非不知道讀書的好處,可經濟條件不允許,沒有多少人能供孩子寒窗苦讀。
所以,減免部分賦稅,也是給老百姓減輕了供養學生的負擔。
況且,按照朱由校的估計,小學五年嘛,從六七歲開始的話,也就到十二三差不多就能通過畢業考試。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就算能干點活,對家庭的幫助也不算大。
人頭稅是早晚要豁除的,但現在不說,老百姓就會認為是很大的利益。等到大災害降臨,豁免也有了理由,老百姓更能接受。
不斷地施恩于民,并不是朱由校希望老百姓夸他是明君,是好皇帝。因為他知道,留字于歷史的是那些讀書人。
但朱由校也明白得很,讀書人就是嘴皮子厲害,造不了他的反,扳不倒他的龍椅;而成千上萬的老百姓,要是爆發起來,足以改朝換代。
至于駱養性,只要晉升,不管是不是指揮使,也還是會忠心任事。當然,駱思恭或許能猜到自己的心思,回去肯定面授機宜,讓兒子在明天的召對中好好表現。
朱由校笑了笑,伸手拿起駱思恭呈上的冊子。這才是他最喜歡的,蝗商八大家的動產、不動產都登記得清清楚楚,在他眼中,就是白花花的耀眼銀山。
建奴——嘿嘿,用錢也能砸死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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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淋淋的人頭,用布包著,也擋不住滲出的血。
“永芳何必如此?”努爾哈赤揮了下手,阻止了送人頭的李家仆役打開布包的動作,“拿回去,好好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