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
“別動她。”我吸了口煙,雖然還是不習慣。
“你他媽還敢抽煙?”男人火了,擼起袖子就要來打。
我再把手里的煙頭狠狠戳在他的額上,戳出一陣慘叫。
“走。”上前拉起女孩的手,我帶著淚汪汪的她奪門而出。
外頭黑而亮,我倆走到一家賓館前。
“你好……”話還沒出口,前臺小姐眼里滿是警惕,如臨大敵。
我瞬間明白她的意思,當即解釋道:“她是我妹妹。”
前臺小姐滿臉不信,用眼神向女孩示意。
女孩低頭不敢看人。
“對了,你叫什么?”我突然想起來回頭問。
女孩先是一愣,滿臉疑惑但還是老老實實道:
“蕭一桐。”
前臺小姐見狀,眉頭皺得更緊了,我的余光都能瞥見她按在報警電話上的手指了。
“這樣,房間開好,你帶她上去,我今晚出去住。”我無奈道。
“哥,你要去哪里?”身后的蕭一桐立馬急了。
我轉頭對她叮囑說:“你今晚在這里好好休息,什么都別管,我明早,最晚中午回來。”
說罷交付完定金,我走出賓館,目標直指網咖。
沒有錢寸步難行,看這轉生家庭的架勢,我在里頭也呆不久。本人身無長物,唯一能靠來賺錢的,也只有一個DOTA2。可我現在打不了職業賽,那賺錢的方法就一個:代練。
繁華街頭尋到一個大型的網魚網咖。推門而入,迎面是暖氣,大廳寬敞明亮,清香揉著音樂在頭上飄,專業的,氛圍就是不一樣。
“不好意思,你未滿十八歲。”前臺把我的身份證遞回。
“嗯?”我皺眉接過,看著上面的數字“2000118……”,問她:“今年是幾幾年?”
那人聽我的問題一愣,然后擺出了個似笑非笑的表情:“2016年啊。”
16年,16歲……失策啊,我無奈搖了搖頭,這下只能去找找看有沒有黑網吧了。
“誒,小瑟?”身后走來一人,五大三粗的,看穿著像是管事的保安。他對我笑了笑:“哎,這人是新來的,不認識你,你先進去吧。”
見他這么說了,我也不多問,省得露出馬腳,進去找了個靠角落的位子開了機。
先打開steam,我抱著試試的心態輸入了之前的賬號,果然不行。無奈又注冊了個新號,想要打上天梯高分,那苦日子可長了。
沒辦法,代練要貼圖,不貼就沒人信。加入那些代練團隊又會被吃回扣,好巧不巧,“我”又是個dota1高玩,沒dota2的賬號。只能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了。
廢話不多說,ID直接改為“蕭瑟”,等級不夠打天梯,就先開了匹配。目標是升級的我沒興趣殺人,眼里只有塔,所以進游戲直接秒選狼人或骨法,2小時直落5盤。
我大概估算了一下,打天梯要100盤,我一天應該能打個10小時,按照這個速度,大概一周就能上天梯,到時候定位出個分大概在萬古,哦不對,16年……好像是按天梯分來的。
腦內還在盤算著我的上分代練大計,屏幕里的狼人帶著一堆寶寶直接將夜魘遺跡啃成了廢墟。
天輝勝利!還差94把!
“快快快!”前臺傳來焦急的喊。我沒有戴耳機的習慣,所以聽得很清楚。
“成少你先進去,這是新來的不認識你,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保安連表歉意,看來那個新員工又捅了婁子。
一個拎著小包的男子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滿臉急色,直朝VIP房而去,嘴里還念念有詞:“靠靠靠,來不及了,快開了快開了……誒?”他經過我一旁時突然停住:“這里居然有個打dota的。”
說著竟走過來要搶我的鼠標。
“你干什么啊?”我驚了。
他報以歉笑:“兄弟兄弟,江湖救急,有個恩怨局快開了,借你號一用啊。以后你來這網咖的所有費用我請了。”
見他這么說,我立刻松開了鼠標。
他點開對戰房間,找到一個名為“Fartherorson”的房間。這可把我逗樂了。
“父子局”?搞笑的是父親的英文還拼錯了。
可等那人輸密碼進了房間,我的笑登時僵在臉上,天輝四人戰隊前綴VG.R,夜魘五人戰隊前綴VG。
剛進房間,對面就有人開啟了口吐芬芳模式。
啥意思?NMLG成擎你開個小號搞***?”
蕭瑟:“sha兒子,打你需要大號?”
開了開了,游戲里說話。”
蕭瑟:“打得你叫爸爸。”
東西,nmzl.”
一局兼具高端與低端的質量局,就這樣開始了。
然而我卻是個旁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