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月英,你啥時候回來的。”
也就是向和平感覺略有些尷尬的時候,隗占山從外面走來。
“哥……”奎月英一聲高呼的迎了上去,看來畢竟還是親兄妹吶。
“你們怎么都是……衣服呢?”奎月英又看著隗占山包括其他的民兵團兄弟們直皺眉頭。
“哈哈……我們光著膀子跟小鬼子大干了一場啊!”一想想早上把好幾百的鬼子毒死在山洞,隗占山就忍不住興奮。
“哦,對了,剛才我還正問你呢,你啥時候回康城的,咱們寨子的人呢?”一聲大笑過后,隗占山又問了一句。
奎月英說道:“我也是昨天才聽說駐守在康城縣的三十八旅和小鬼子打了整整一夜,傷亡慘重,所以就讓蟠龍寨的兄弟們都一起下山了,剛好我們蟠龍寨還有一些抗生素和西藥,正好派上了用場。”
“那現在三十八旅的傷亡情況怎么樣?”向和平又趕忙的追問了一句。
奎月英看了一眼周邊的傷員,同時略顯疲憊的用手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他們三十八旅和小鬼子的這一戰打的實在是太慘了,整個三十八旅兩千六百多人只剩下了現在兩百八十人,其中重傷還有五十多人,都需要進行截肢手術,如果不截肢的話,傷口感染太嚴重,是會要危及到生命的。”
“但是……”奎月英又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周圍的傷員無奈的說道:“可是我一個人也做不了截肢手術,沒有任何醫療工具,就只能做一個簡單的傷口縫合的手術,我從昨天下午就開始一直做到現在,可后面還有一百多傷員的縫合手術沒有做,傷口如果不縫合的話,就算是用抗生素也抵抗不了傷口感染……”
說到這,奎月英話里帶著顫音,眼眶泛紅,有一種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自責。
向和平走上前輕輕的拍了拍奎月英的肩膀,以示安慰。
向和平很能理解此時的奎月英,作為一名醫生,眼睜睜的看著這么多傷員,恨自己沒有長個三頭六臂。
向和平同樣也看著周圍的這些傷員內心揪痛,就像奎月英所說的那樣,三十八旅的兄弟們和小鬼子的戰斗打的太激烈了,傷勢都很重,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的話,可能最少還要死一半以上。
仗打勝了,士兵不是被小鬼子打死的,而是因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而病死的,這種情況真的不應該存在,也實在是太可惜。
向和平雖然打了好幾個空投箱,也有一部分的止痛藥和全功能醫療箱,但是卻應付不來兩三百的傷員,另外還有好幾個需要做截肢手術的。
“那楚旅長呢?”向和平突然又問了奎月英一句。
奎月英帶著向和平來到了后面的一個病床前,病床上躺著的正是楚云飛,他此刻臉色蒼白,處于深度昏迷的狀態。
“楚旅長身上有十幾處刀傷和兩處槍傷,并且還有彈片,我雖然已經幫楚旅長清理縫合了刀傷,兩顆子彈也已經取出來了,但是楚旅長一直都是高燒不退,最高都快燒到四十度了,我們缺少退燒藥和一些其他的急救西藥,照這樣下去的話,楚旅長恐怕……”
說到這,奎月英的表情再次哽咽。
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