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清容的眼睛一亮,嘴里輕輕的念叨著,“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殿下,這似乎是一首詩啊,是您寫的么?下面呢?”
朱長明一愣,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這詩,他現在哪里敢做?就連小范大人她那牛逼到爆的媽也就敢寫半闕,自己吧,可能只能做這三句吧!
剩下的,呵呵……
“殿下,下面呢?”莊清容看著朱長明在那里發呆,眼中炯炯有神的問道。
“下面啊……”
朱長明沉吟了一下,微微想了一下,低聲的說到,“下面的沒了,斷了……”
事實上古代的文人無論是做詩還是填詞,都很難一蹴而就的,大部分都是需要很長時間的醞釀和琢磨。
所以莊清容只是一笑,似乎是安慰的說到,“沒事的,這種也正常,奴家等著殿下以后作出完整的詩詞,想來應該是一篇傳世之作!”
傳世之作?
朱長明大的心里只是呵呵的一笑,面前卻穩得一逼。要論這天下寫雪的詩詞,太祖的這篇沁園春絕對是一流之作,氣勢第一!
不過,對于眼前這個莊清容,現在的他開始有心思去探究一二,倒也不是說飽暖思那個啥,主要還是在生存問題解決之后,開始面臨的就是如何生活的更好。
顯然在山里躲著當烏龜不是朱長明的風格。
“能跟我講講現在的形勢嗎,這建奴能打到青州來,這還是大明的天下?山海關呢,九邊呢,難道連北京城也被攻破不成?現在才崇禎十一年啊!”
朱長明的話里話外帶著不敢相信。
莊清容自然是不知道朱長明最后一句“崇禎十一年”的意思,但是前面話的意思卻還是很清楚,苦笑著說到,“建奴繞道蒙古,兵分兩路扣關而下,一路牽制九邊和京畿的大明軍隊,另一路則劫掠了河北河南山東一帶,前兩天剛剛攻破了德州,現在應該在圍攻濟南城。”
朱長明聽到這里,不禁有些頭疼。
就算是前世他對歷史再不熟也知道一點,那就是大明朝的軍隊那真叫一個戰五渣,尤其是面對建奴的時候,別說一戰之力了,就算是敢戰之兵都沒有。就算是現在整個大明朝最兇悍的關寧軍也不過是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還特么是屬于二哈的,對建奴慫的一逼,對崇禎倒是折騰的那叫一個歡。
“這大明還有救么?”
朱長明絲毫沒有什么顧忌,直接的問道。
莊清容倒是有些意外,轉頭看向朱長明,“殿下何出此言,我大明幅員遼闊,人口萬萬,這建奴也只是一時之患,不然建奴為什么在這大明腹地選擇了劫掠?”
“再說了,那建奴乃是蠻夷之族,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這天下誰會認他們?”
天下誰會認他們?
當然是那些文人啊,他們認了,也會讓別人跟著他們認。
不信,你看看這山東的那位圣人之家!
“當年蒙元入主中原,據說忽必烈還被上了儒學大宗師的名頭?”
莊清容淡淡的說到,“是儒教大宗師!”
“什么大宗師不重要,既然蒙元能入主中原,那為什么人家滿清就不能入主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