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族老,請用,曹總叔,請用!”淮王用一根玉匙在醒酒湯中舀了一勺喝下,頓時輕輕感嘆:“不錯,清潤冰爽,醒酒提神啊。”
“多謝淮王殿下!”三位族老自然是再沒有什么顧慮,紛紛將醒酒湯喝了下去,同時開始贊嘆。
“確實是清潤冰……嗯?!”
“淮王殿下,這醒酒湯喝下后,怎么會……”
“嘭!”
三位族老猛的站了起來。
但已經晚了,因為,他們已經感覺到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根本沒有太多的反抗,便已經栽倒在地。
“……”
場中,在這一刻陷入了沉默。
淮王繼續自顧自的喝著醒酒湯,仿佛根本沒有看到三位族一樣,而曹慶芳同樣是夾著菜,小口的泯著酒。
“秋兒,你不能老是不吃肉食,這樣對身體可不太好。”司白蘭的聲音響起,又用筷子夾了一口肉喂到燕秋的口里。
“母親……唔,三位爺爺怎么睡過去了?”燕秋吃著肉,有些不情愿,隨即,發出不滿的聲音。
“三位爺爺醉了。”司白蘭用手輕輕的摸了摸燕秋的鼻子,然后,目光又看向淮王:“淮王殿下應該將三位族老扶下去休息才對。”
“哈……哈哈哈!”淮王的嘴角一揚,發出一陣肆意的笑聲:“二夫人果然不愧是二夫人,如此變故,竟然能不動聲色,難怪,燕笑天會看上你!”
“淮王殿下錯了,并非是侯爺看上了我,而是我看上了侯爺,哭著賴著嫁入到了侯爺中。”司白蘭平靜的回道。
“有意思,有意思啊!”淮王再次笑了笑,隨即,一揮手:“來人,扶三位族老去客房中休息,對了,順便把秋公子也扶下去。”
“多謝淮王殿下!”司白蘭并未阻止。
燕秋和三位族老很快便被淮王命人帶了下去,宴廳之中,其它的侍女和護衛也在同時離開。
“好了,既然二夫人已經看穿了,不如猜猜我和淮王殿下接下來會如何?”曹慶芳在這時候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
“不知。”司白蘭搖了搖頭。
“呵呵,二夫人不是不知,而是不想言吧?”曹慶芳的眼睛一瞇。
“女人不能過于聰明,不是嗎?”司白蘭看向曹慶芒。
“但二夫人卻是個聰明人,其實,我們倒不介意二夫人聰明,畢竟,想要掌控諾大的侯府,聰明總比蠢笨要強?”曹慶芳繼續說道。
“論起聰明,不將手腳動在酒水中,而是用在醒酒湯中,淮王殿下和曹總督才是真正的聰明。”司白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呵呵。”曹慶芳輕輕一笑。
而淮王則是往后面一靠,用手示意曹慶芳和司白蘭繼續,倒是并沒有要親自開口說什么的意思。
曹慶芳自然是知道淮王的意思,再次開口:“既然都是聰明人,那我便直說了,下給鎮北侯府的旨意是……假的!”
“……”司白蘭夾著菜的筷子微微一顫,但很快便又冷靜了下來,沒有回話,只是繼續夾著菜。
“賜封燕寧為鎮北侯是假的,讓寧遠將軍府交出虎府也是假的,不知道二夫人知道此事后,覺得當如何解決呢?”曹慶芳靜靜的看著司白蘭,目光中閃動著淡淡的寒光,完全沒有酒醉的樣子。
“總督大人說什么?我一介婦人,完全聽不懂,我只知道圣旨是梁公公親自到侯府下的,而虎符是千山遠自愿交還給鎮北侯府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知道。”司白蘭仰頭,目光看向曹慶芳時,絲毫沒有弱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