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聞言一臉晦氣的喝了一口酒:“前天晚上在明月樓,那趙老四喝點貓尿就狂上了,說這街面上的爺們都得給他們兄弟幾個面子,不給就得挨揍,我聽不下去了,就懟了他兩句,然后就打起來了!”
“你這傷是趙老四打!,就那么個熊貨你都沒打過!”秦青忍不住高聲喊了出來。
不怪秦青驚訝,在他的記憶里,趙老四是個走平路都能摔跟頭的主兒。
殘疾人啊!讓他給打了。
白沐又連喝了幾杯酒:“呸,就趙老四那貨,我一口痰都能砸死他,誰特么知道他家那兄弟幾個都在明月樓啊!”
聽到這秦青就明白了,白沐這頓打挨得不冤,那趙老四為啥那么狂啊!
沒別的,就因為人家兄弟多,他們家足足有哥八個,除了三個剛脫開襠褲沒幾天的小娃娃,剩下五個,全是拿的了刀舞的動棍的棒小伙。
五個打一個,他不挨打誰挨打,現在能全須全尾的跟著喝酒,沒留下點殘疾,那都是祖上積德了!
白沐把酒杯往桌上狠狠一頓,恨聲道:“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饒不了他們!”
明月樓那是青樓,在那煙花之所讓人打了一頓,,白沐這臉丟的確實有點大。
接著就又聽他說道:“兄弟多牛*啊!等我以后娶妻,我一定要生一百個兒子,到時候我兒子想打誰打誰,想欺負誰欺負誰!”
一百個兒子!
這特么得娶多少媳婦啊!
跟心里吐著槽,秦青面上卻是咧嘴怪模怪樣贊嘆了一聲:“有志氣!”
胡扯一句后,又問道:“我不出門,不是還有治爺那嘛,讓治爺叫人打回來啊!”
聽到這話白沐臉都黑了:“治爺?大前天就讓陛下給禁足了。”
“因為什么啊?”
“大前天,就在這富貴里,治爺跟城南周家的周沖單挑.....”
秦青連忙問道:“贏了輸了?”
白沐眼睛一白:“廢話!當然是輸了,贏了還能讓陛下給禁足!”
秦青嘴角一抽,無語道:“好嘛,我就在家待了三天,你倆就全挨揍了,瞧你倆這點出息!”
他倆口中的治爺叫做鄭治,乃是這燕國的當朝太子。
說這太子讓人揍了是不是有點假,這就得從燕國的傳統說起。
不是現在的這些勛貴弟子開始胡鬧,燕國立國快一千年了,每一代都這樣。
現在看那朝堂上的大將重臣都人模狗樣的,往前推三十年,沒準就掀過街口的水果攤。
富貴里的酒家為什么不是叫得勝就叫不敗啊,這富貴里就是專門給這幫紈绔子弟喝酒作樂、打架斗毆準備的地方,起這名這幫小爺看著吉利。
要不然這幫王八蛋是滿京城的胡鬧,誰也受不了,所以干脆就給弄了這么一個地兒。
專門為這幫紈绔們弄一地兒打架斗毆,這好像有點夸張!
但這就是燕國勛貴們的傳統,一個目的,就是讓你成年之前玩夠耍夠。
怎么瘋怎么玩,怎么作死怎么鬧!
可一旦成年,你就得告別這些生活,你該玩的都玩了,該享受的都享受了,得給家里頂門戶,立業了!
到時候就得該干嘛干嘛去了。
就算是給送戰場上了,第一天你就死了,也別怨,你這輩子不虧!
在他們身上也沒有什么不能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努力學習奮斗的,人家那是生下來就贏了,都是含金湯匙出生的,不差這點時間!
而太子以后是要繼承王位的,稱孤道寡那么一輩子,成年之前玩玩也不留遺憾。
但是玩歸玩,不能找后帳,你要因為年輕時候的事兒找后帳,那好,你沒朋友,你兒子也不會有朋友,你的子子孫孫都不會有朋友。
至于多大成年?基本上就是十八歲,然后看家里老爺子哪天沒喝酒想起來有這么個兒子,到時候就給安排了。
像秦青三人就都到號了,還能玩幾天就看這老爺子哪天不喝酒了!
言歸正轉,秦青又接著問道:“現在是怎么著啊?是等治爺出來,還是咱倆找機會給那哥幾個辦了!”
白沐又喝了一杯酒:“不用等,一會就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