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中午。
秦青一封傳書把白沐和暫時不敢回宮,在他家暫住的鄭治叫到家里。
昨天從上午喝到晚上,這會兒這倆人還都處在宿醉的狀態。
頭疼欲裂!
白沐捂著腦袋,齜牙咧嘴的問道:“青爺,這大早上的,給我倆喊過來干嘛啊?”
看這倆人跟離了水的魚似的,一副活不成了的架勢。
秦青心里一陣鄙視:“真沒出息!”
然后嘴里卻說道:“找你倆有點事兒,但你倆現在這狀態也不行啊!先找個地兒給你倆醒醒酒。”
一聽要醒酒,鄭治連忙手舞足蹈的叫嚷道:“不去得勝樓,不行了!真喝不動了!”
好嘛!合著他們知道以酒解酒!
秦青眼睛一翻:“不去得勝樓!今兒領你們換一地兒醒酒。”
帶著這倆人出府,就看秦軒擺出一副帶頭大哥的派頭,跟幾個小娃娃在胡同口玩。
一夜間,京城里出身勛貴的小娃娃,就全都聽說了秦家二爺血戰富貴里的故事。
所以今天,秦軒就理所當然的,成了平時一起玩的幾個人中的帶頭大哥。
看見秦青,這小東西立刻就顛顛的跑了過來,其他幾個小娃娃也是兩眼冒光,跟看明星似的看著他。
“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青爺!果然英偉不凡!”
這幫小娃娃想靠近些看著秦青,卻又怕冒犯他的威嚴不敢上前。
秦軒跑到跟前,興高采烈的說道:“哥,看到沒有,那都我的兄弟!”
“呦!咱家二爺都當上大哥了!”摸了摸他頭,秦青伸手把白沐的荷包掏出來,扔給秦軒一塊碎銀子道:“拿著,帶你的小兄弟吃糖去!”
然后秦青在白沐懵逼的目光中,把荷包揣進進自己懷里
得了銀子,秦軒美滋滋的往自己的小兄弟們跑去,嘴里喊著:“走!二爺帶你們吃糖去。”
秦青則帶著那兩人醒酒去。
不僅沒去得勝樓,連富貴里都沒去,而是來到一家叫清風閣的茶樓。
確定了這不是酒樓,那倆人的心才算安穩下來。
走到柜臺掏出自己的“名帖”“砰砰砰”的就釘在上面。
給里面喝茶看書的老掌柜下了一跳。
一抬頭就看見三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合計來打劫的呢。
接著看見這三人的面容頓時一愣。
心道,這幾位爺怎么來了。
秦青他們這幫人哪是喝茶的人啊?就沒來過茶樓。
沒來過茶樓這掌柜怎么認識他們?
不僅他認識,整個京城上至王公貴族,下至販夫走卒,全認識這幫爺。
王公貴族就不說了,自己家孩子肯定認識。
至于販夫走卒,那是英雄譜背的熟。
為啥?
人得認清嘍!哪天攤兒讓人掀了,知道上誰家要錢去!
老掌柜親自領著三人上了二樓的一個雅間。
茶室內的桌椅看上去都十分古樸,椅子扶手上的包漿更是在向人述說著它的歷史。
窗戶上的竹簾掛了一半,即阻擋了火熱的陽光,讓茶室里一片陰涼,又不阻礙外面的風光。
角落里點燃一支熏香煙氣,一條直線徐徐上升,直至屋頂才變得飄渺起來。
淡淡的香味,聞之讓人神安氣寧。
三人落座,不一會兒就進來一個充滿書香氣很知性的女博士。
洗茶、沏茶、倒茶......
一系列動作在女博士手里行云流水般流暢。
最后茶水倒進只夠喝一口的小茶杯里,這時的茶水熱而不燙,剛好能入口。
連喝了兩泡熱茶,發了發汗,那倆人的宿醉就好轉不少!
白沐從秦青的懷里把荷包搶回來,甩個女博士塊銀子說道:“手藝不錯,爺賞你的!”
女博士握著銀子,充滿知性的俏臉是青一陣白一陣。
最后咬牙說道:“謝沐爺!”
她話音剛落,那邊鄭治又丟過來一塊銀子。
“你先出去,我們兄弟說會兒話,這就不用你伺候了。”
伺候?
女博士:(#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