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他正穿著一身看起來使用粗麻布編制出來的衣服,其樣式可以理解為一個麻袋,剪出幾個口子來,至于褲子,則是差不多的款式,稱之為【兜襠布】也不為過。
而自己的兩只手,和兩只腳,則都被鐵拷靠著,鐵拷上連著很長的鎖鏈,盡頭插進一側的墻壁中,那手銬雖然做工不怎么樣,但是卻很緊,幾乎貼著皮膚,估計除非是先把手骨腳骨給敲碎,否則,是沒辦法脫離這束縛了。
那么,結合現在所觀察到的一切來看,陸遠能夠打包票,這個副本的環境,大體就是遠離文明的某個窮鄉僻壤,或者干脆就是古時候那些現代科技還來得及萌生的階段了。
而從周圍這兩層模式的,像是豬圈一樣的牢房看,這里的犯人數量肯定是不少,說不定還會出現一牢難求的情景。
“只不過,現在為什么這里只有我一人?其他人呢?其他的囚徒、看守,又到哪里去了?阿離又在哪?難道是也在這個牢房里?那么她會不會有危險?”陸遠在陰暗的角落里捉摸著。
不過很快,陸遠就放棄了這個問題,畢竟看現在這個架勢,雖然自由受到了限制,但是還不至于有危險。
而就在這時,陸遠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醒了?”
陸遠一愣,然后順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雖然在這個地方,聲音的回聲很復雜,但是依舊能辨別出那是一道無比沙啞的男性的聲音,而且就在自己牢房墻壁的另一側。
陸遠皺著眉,有些驚訝于住在自己另一側的這個獄友竟然這么安靜,要不是他出聲,估計再過幾個小時,自己都沒辦法發現他的存在。
不過陸遠還是麻溜的湊到了墻邊。
“嗨,老鄉,是老鄉么?”他問道。
“切~”
對面似乎沒有太想搭理這個問題,就是不屑的啐了一口。
可是讓陸遠有點奇怪的是,即使這個回應帶著明顯的不屑,但是他依舊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就好像是這會兒在墻對面回應自己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臺錄音機之類的東西。
不過現在陸遠也沒辦法糾結這個問題了,他借著昏暗的燈光,在那墻壁上摸索著,然后,他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小縫隙。
他將眼睛湊了過去。
視線穿過墻壁,看到了對面的牢房,和自己所在的牢房一樣,對面也是一個豬圈一樣的環境,而在一個角落里,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黑暗籠罩著他的上半身,只能看到一雙骯臟的腿從黑暗中伸出來,沒有穿鞋,上面全是泥巴,腳踝處有著和陸遠一樣的鐵拷,并且鐵拷的邊緣,已經和腳踝上的血跡凝固在了一起,很難想象,這個黑暗中的人已經被這樣關押了多久了。
“你是誰?這里又是哪兒?”陸遠這次更加直白的問道。
墻壁的另一側,那黑影似乎抬起了頭,有些竊笑的回應:“呵呵,你不知道這里是哪么?......真是幸運的蠢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