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鼓山,天聾地啞谷,逍遙派現任掌門無崖子藏匿之處,也是林天恒此行的目的地。
對于無崖子這家伙,林天恒心底其實是比較鄙視的,畢竟就因為他的優柔寡斷,搞得他的師姐天山童姥和師妹李秋水為其爭風吃醋,進而使得師姐妹反目成仇,逍遙派四分五裂。
盡管無崖子最終選擇了李秋水,還生下了女兒李青蘿,但是他后來發現喜歡的居然是他的小姨子李滄海,雕了已個小姨子一比一玉像后,便開始冷落自家妻子。
這波騷操作,直接導致李秋水也跟無崖子夫妻反目,還勾結了他的逆徒丁春秋將其打落懸崖,若非被他另一個弟子蘇星河所救,他早就死在懸崖之下了。
被救之后,無崖子繼續當起了他的縮頭烏龜,不想著怎么努力練功去找丁春秋報仇,反而躲在天聾地啞谷中自怨自艾,整日就想著找個天才收作弟子幫他報仇,他的大弟子蘇星河都被其連累到需要裝聾作啞才能茍活。
無崖子的境遇其實和段延慶有著相似之處,兩人當年都是天之驕子,都是一夜之間遭遇大難,但是比起身殘志堅的段延慶,無崖子就是個真正的廢物,他窩在谷中這么多年,居然連一門新武功都沒創出來,連吐棗核的裘千尺都不如!
而且,段延慶可比他慘多了,不僅雙腿殘疾,連面目都毀了,不得已只能以腹語術說話,若是無崖子也毀容了,他這個逍遙派出產的終極顏控會不會一頭撞死?
人與人的差距怎么就這么大呢,難道就是因為沒遇到一位“觀音菩薩”,無崖子才不能重振雄風?
逍遙派二代弟子這邊是一團亂麻,自在門那邊其實也好不到哪去。
諸葛正我、元十三限等人也因為感情之事同門相殘,但是人家元十三限至少為了干掉自己的師兄苦心鉆研武學,為了提高武學不惜斷情絕義親手殺死愛妻,哪像逍遙派這邊個個戀愛腦,整天就是情情愛愛,不思進取!
不過為了打探逍遙子的底細,林天恒還是決定來見一見無崖子。
方才踏入天聾地啞谷,林天恒便看到一群身著紅衣的人一字排開,為首的是個披著大紅披風的中年男子,而其余的竟都是貌美女子,但是一個個也英氣勃發,身穿短衣,腰間佩刀。
“小侄安世耿,特來拜會無崖子師伯。”正當林天恒好奇這些人的身份之時,那領頭的紅披風男子便自報家門道。
‘安世耿……這名字有些熟悉啊。’林天恒開始搜尋前世記憶。
“啊啊啊。”蘇星河聽到“無崖子”三字眼神猛然一變,不過還是一邊搖頭一般擺手,依然沉浸在他聾啞人的角色中。
“蘇師兄,你就別再演了,我又不是丁春秋的人。”安世耿痞笑道,帶著一股濃郁的馬叉蟲之氣。
‘難道是他!’林天恒忽然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部電影,劇情雖然已經記不得了,但是那個紅色騷氣身影確實是印象深刻,另一個重要的記憶點便是四大名捕之首無情變成了一個會讀心術的美女!
‘如果是真的,那可就有點魔幻了。’林天恒心中嘖嘖稱奇道。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蘇星河聽到這話再也偽裝不下去,指著安世耿道。
安世耿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跟這個老頭交流是真的困難,剛剛難道自己沒做自我介紹嗎?對方是因為年紀大了,所以腦袋不太靈光了嗎?
“二師伯,家父安云山,還請您出來一見。”安世耿也不跟蘇星河廢話,又對著他身后木屋中的無崖子說道。
“原來是小師弟后人,有什么事就在屋外說吧,老朽身體多有不便,賢侄見諒。”無崖子蒼老的聲音自木屋中傳來。
‘安世耿他爹居然是逍遙派的小師弟,這又是什么神展開?’林天恒感覺他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了。
“先不忙,呈上來。”安世耿一揮手,他身后走上來一個侍女,侍女手上端著個盒子。“來,給我。”安世耿從侍女手上接過盒子,順手又摸了摸侍女的俏臉,一副浪蕩子的做派,看的蘇星河皺眉連連。
“小侄我啊,特意為師伯您準備了件禮物,您看了一定高興,我給您拿進去?”說著安世耿就準備往木屋里走,不過他剛準備邁步便被蘇星河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