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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嘯一行便去了欽江西岸邊的魚肉罐頭工場。
按事先的約定,這個工場和別的廠子一樣,部隊雖不參與經營,但也出了一半的本錢,占有一半股份,加上前線部隊急需解決營養問題,因而林嘯一定得去看看,有什么困難就盡量幫著解決。
一路所見,欽州城內市面很是熱鬧,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百姓熙熙攘攘,沿街的鋪面和貨攤也比之前多了不少,看樣子明顯要比南寧城興旺得多。
看著一個個臉色紅潤、喜氣洋洋的路人,以及竭力吆喝著做生意的店家,見著軍人走過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林嘯感慨萬千。
四個月前,第一次來這兒的時候,街上的行人不僅很少,并且都一臉菜色神色慌張,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月,就又恢復了勃勃生機。
華人百姓,確實有著極強的生命力,但凡給點陽光就能燦爛,苦難剛過不久,就如同野草般地欣欣向榮起來。
“侯爺,這幾天廠子放假,許多難民中招收的工人都得了空上街游玩呢。”
替余貴前來迎接的南宮強,看到林嘯的表情,笑著小聲說道。
“不錯,看情形,你們確實沒拖欠他們的工錢吶。”
林嘯笑著調侃道。
“侯爺說笑了,逃難至此的都是苦命人,能看著他們餓肚子?我等每招收一個人,都是預發一個月工錢的。”
南宮強微笑著應道,有錢人即使逃難也大多跟著皇帝往南寧跑,來這兒的都是走投無路窮苦人。
林嘯點頭道:
“短短數月,這么多難民便能穩定下來,安居樂業,你們的功勞不小啊。”
“侯爺謬贊了,救危濟困是本分,”
南宮強拱手道,“本來我等就該為賑災出點力的,眼下按侯爺的吩咐辦了廠子,我等反而并未疏財,就連他們的臨時聚居點,都是軍爺們幫著蓋的,說起來全是侯爺您的功勞啊。”
誒呦,這家伙,原來嘴巴這么甜?
這,根本不像個劍客,分明就是個善于發射糖衣炮彈的土財主么!
林嘯連連擺手,笑了笑不再接話,不一會就到了余貴的工場。
工場內有好幾排大爐灶正燒著火,切成大段大段的帶魚,在一口口大鍋內被大火燒煮,然后又改成小火慢慢的燉。
林嘯信步來到一個大灶前,幾名伙計正在起鍋,林嘯看到,這些起鍋的帶魚都是紅燒的。
余貴趁著這個時間解說道:“紅燒費佐料,不過海魚腥味大,若是不紅燒,口味就不好,那些買家不愛吃。”
這時,伙計們已經在把一段段熱騰騰的魚肉夾起,小心地裝進一個個陶罐,隨即蓋上蓋子,用一種不知名的糊狀物仔細地密封起來。
“這陶罐里面一定要洗干凈,要不然不衛生,容易使魚肉腐爛。”林嘯指點道。
“這個自然,這陶罐非但要洗干凈,還用滾水煮過,一定要趁熱裝,然后即刻密封,這樣魚肉才不易壞掉。”
余貴抬手指著不遠處一群正在一口口大鍋前煮燙陶罐的伙計,點頭笑道。
林嘯笑著點點頭,這個時代,也只能用這種原始的方式來延長保存時間了,這種罐頭對條件要求比較高,若是分散于各家各戶去加工,最后出來的東西必然參差不齊,既做不大,也做不好,要是吃壞了食客的肚子,那名聲就做臭了,整塊產業就會完蛋。
現在看來,余貴這個頗具規模的工場,就在這方面體現出了優勢,用后世的話來講,就是有了統一的食材、統一的器具、以及統一的質量標準。
“這封泥是用什么做的?”
“回大人,這封泥是用石灰、桐油和麻絮,搗爛后合在一起做成的,風干得快,又不易出裂縫,密封效果還不錯。”
一個手腳粗糙的中年伙計,剛完成了一罐魚的封裝過程,聞聲躬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