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視面罩顯示出了時間,11時整,距離空投越來越近。
結束新兵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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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西蒙調進第27步兵師,與千萬個參軍入伍的年輕人一樣,搭載著老掉牙的C—5運輸機飛向大洋彼端。甚至不再具備人的屬性,而是將軍們計劃里,1后面的無數個有意義的零。
載著西蒙的地效飛行器穿過了波羅的海,送他進了柯尼斯堡包圍圈。
柯斯尼堡戰役,自2050年1月25日到12月25日,在將近一年里,盟軍堅守著在庫爾蘭戰役失利后唯一留存著的堡壘地域,并源源不斷地輸送援兵,在帝**強大的壓力下,最終以傷亡78000余人的代價撤出。
西蒙眨了眨眼睛,分不清機艙內的雜音是風鳴還是某種特殊的嗚咽。他是那場充斥著血火與泥濘的戰役里為數不多幸存下來的士兵。今夜過后,若是還有余生,西蒙也依然忘不掉那座教堂。
57。
2050年帝**對柯尼斯堡發起了感恩節攻勢,西蒙拿著陣亡了的班組狙擊手的麥克米蘭狙擊槍,在一座教堂鐘樓上,感恩節當天擊斃了57個帝國士兵。
再次醒來后,西蒙躺在米倫三島一家醫院里,護士給他讀著一個月前的國防軍戰報。
整個27步兵師,18000人,只活下來不到3000人。
西蒙所在的營,就活了他一個。
都說人會對各種第一次記憶特別深。傷愈出院,西蒙進入了游騎兵團,五年里無數次戰役戰斗,現在轉念一想,似乎有薄霧飄散覆蓋著,無論怎么去想,都只流于表面。
側頭掃過他身邊被空投橫梁固定住的士兵們,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如今有八個年輕人性命攥在手里,西蒙知道游騎兵的格言,既然知道,就注定他們一定會先趟平最艱險的路。
西蒙突然想起五大湖邊燦爛陽光起來,牧場和天空一般,遼闊無垠,他牽著馬走過草原,有位女騎士風馳電掣縱馬奔過,順走了他牛仔帽。
明媚陽光黯淡下去,安布羅斯上尉走過艙內,一一對視過每一個士兵,于是西蒙知道,時刻到了。
上尉暫時脫下了可視面罩,遍布疤痕的臉龐相當丑陋,但恰恰證明了上尉是一個飽經戰火的堅毅戰士。上尉純粹扯著大嗓門喊道:“姑娘們,知道我們要去面對什么嗎!!!”
“敵人!!!”游騎兵齊聲回應。
“每個人都知道我們要去做什么嗎!!!”
“戰斗!!!”
“告訴我,什么在等待著我們!”
“勝利!!!”所有人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仿佛這樣就能傾倒干凈心中每一絲猶疑。
“游騎兵,開路!!!”
“一往無前!!!”西蒙將一切憤怒、喜悅、哀傷、失望拋之腦后,他只需要最純粹的信念,去戰斗,去殺戮,去贏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