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鈴……”像是微風撩起風鈴串,吹拂地下擺揚起,接著是空氣對流撞出的大風,口哨里的小鋼珠拼命旋轉震蕩,是每一個士兵最畏懼的開戰哨聲!不進則退!進則九死一生,退則十死無生!不知是誰倉皇叫道:“惡魔!惡魔!”
警報聲大作,但所有人的槍口絕無對前,反而緊張地對準明朗繁星夜空,強要說裁決日給世界帶來了什么好處,那便是再無人類重化工業日囂塵上,無論身在何方,億萬光年外的星子慷慨地灑下璀璨光輝,大概是自然最不吝賜予的事物。
“惡魔!”惶急呼號在惡魔鳥俯沖時發出的“嗚~滋!”的駭人示威中不值一提!黑影何須畏首畏尾,它們本就統治天空!一千年前,阿爾卑斯金雕凌視著德意志奧托大帝越過隘口的征意大軍,一千年后,第三帝國的戰機與金雕并肩同舞,五十年以后,金雕仍是金雕,而人類飛上百萬公里外的火星!遙不可及!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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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煌!
我們,統治地球!
“它們來了!”先輩榮耀湮滅在一顆顆永恒繞行地球的衛星,氣流急速振蕩著惡魔鳥喙外凸起的瘤包腫塊,中空結構反而激發出膽戰心寒的惡魔鳴叫!一群群高盧雄雞們在斯圖卡俯沖轟炸機的警鈴下局促不安,何其相似!何其相似!
克勞斯軍士猛然拉高了博福斯機炮,吶喊著校準對空瞄具,對著正以超過500公里時速的惡魔鳥瘋狂射擊,但鷹隼不懼麻雀啄擊。是的,雙足橙黃,又是橙黃!又是一件統治自然的鐵證!鷹首分割開颶風,惡魔張開了血盆大口!
“掩護!”俯沖而下的惡魔鳥像是探入湖中抓起了一尾魚,雙足鉤起一輛打得最兇的步戰車,生生地拉高數十米,啄出了甜美的魚腸,機槍操作手被囫圇生吞入腹!惡魔鳥這才丟開了超過它體重數倍的步戰車。驟起狂風,來不及眾人看清惡魔鳥全貌,便已遁入九天!
“基督啊基督啊基督啊……”克勞斯軍士的小心肝嚇得撲通撲通直跳,一屁股滑坐到車長位,仰頭看著機炮握把,惡魔俯沖打散了他潮起潮落的勇氣。“你!新兵!你上去去操縱機炮!漢德森!動窩了!我們不能做活靶子!”
克勞斯軍士砰然關緊艙蓋,順便一擰合攏,他從潛望鏡一看,頓時驚得頭皮發麻,鼴鼠死尸鋪就的黑毯不知何時多出了星星血芒,都是惡魔鳥的示廓羽!他甚至望見了一頭蹲姿也超過m1坦克高度的惡魔鳥!不!惡魔鷹!不,就是一頭惡魔!
“噠噠噠……”無知無畏的學徒兵操控著機炮嚎叫著對空射擊,督戰隊可沒有配置自行防空炮!缺乏雷達火控,罕有定時、近炸引信,無非是徒勞消耗彈藥。燃氣輪機勃發出股股白氣,好似逃離開這個坦克陣位就能帶來安全感。
有節奏的機炮咔噠突兀停止,車內所有人跟著心跳漏了一拍。“砰!”車身顫抖,隨后,克勞斯軍士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