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芬,我原以為你對社交活動不感興趣,想來獨身一人度過了六十年寂寞時光,你到底是變了。”既然高一級的軍官伸出手,阿斯特麗德也只得任由掌心相對,再想抽出,便是被握住。
阿斯特麗德碧色眸子里掠過一分躁色,若是常人敢在這種情形占她的便宜,多半是要吃個啞巴虧,但這樣的無聲角力,她根本占不到半點上風,反倒是猶如認命般肆意揉搓著掌心。在旁人眼里就跟一手包覆滿一樣。
“我也原以為您不舍得睡半個世紀,是么?祖康福特中校?”阿斯特麗德抓住空襲,抽回掌心紅了一大塊的手掌,負回臀后,仰頭道。
祖康福特轟轟然笑起來,瘢痕蚯蚓般活過來,在陰影里顯得如有舞動,這個少有地正大光明令阿斯特麗德悶頭吃虧的男人很隨便地拍過她肩頭,半是調侃半是認真道:“職責在身,也容不得想不想,倒是你,如魚得水。”
阿斯特麗德當然聽得出“fishy”指什么,她報以燦爛微笑,寒氣自她白森森牙齒中滲出:“可惜您不是我那潭水。”
劇場內傳來一陣山呼海嘯般的歡呼,阿斯特麗德戴回軍帽,一拉帽檐,挑眉道:“先行一步了,中校。”
阿斯特麗德心情一直處在冷漠與躁郁之間,逢上這么樁破事自然尤為不爽,這么一耽擱,他們還得側矮著身越過一個個座位,等到尋到夾在中間的坐席時,她已錯過了開頭。
“老叼毛,沒弄出蘇醒過激反應弄死他!”羅杰斯憤憤不平道,然而阿斯特麗德已扔掉了那茬。說實話,她并不介意一夜歡好,覺得能帶來愉快又沒風險想上就上嘍,早在西點禮堂里她就很好地驗證過誰騎誰的問題,只不過她寧肯終身守寡也不會自甘下賤到跑到祖康福特那去。
彼時她仍是上尉,第一機甲師在東波美拉尼亞戰役中被帝**分割,打散成了數個獨立戰斗群,以團級主官命名的“祖康福特戰斗群”牢牢拖延住了帝國近衛兵團的猛吃猛打,也是那時,盟軍內開始流傳著女武神名號。
阿斯特里德支著下巴,像是揮蒼蠅般晃晃手,場下深林尸鬼占著絕對優勢,鋒利節肢縱橫捭闔間輕松割下滾滾頭顱,嘯震時連鎖鏈網也禁不住顫動。“時過境遷,一頭剝了爪的廢熊而已,況且……”
阿斯特麗德拿起果盤上的青蘋,酸澀味道在口腔里炸開,她嚼著果泥含糊不清道:“挺……不錯的……恩,希望……他喜歡喝奶。”
步戰車體格的尸鬼邁步橫沖直撞就是勝算,但它的對手們絕境下如不想引頸就戮,只得置之死地而后生,拼湊成密集陣型,一支支長槍頂戳著尸鬼胸腹,使其不得踏下節肢,其他的悍不畏死地操著皮盾短刀就躍上尸鬼軀干,瘋狂地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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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