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動忽略了現場的壓抑氣氛,項警官目光凝實的打量著整個客廳的環境。
他走到客廳的電視桌前,蹲了下來,輕輕的拿起桌子上的相框。
相片里,站在某處景點前的王小晴笑得很燦爛,一身連衣裙將她的身材襯托得婀娜有致,銀色的首飾雖然不貴重,但卻恰到好處的點綴了她的美麗。
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可惜不被命運眷顧。
“可惜了,花一樣的年紀……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出真兇,將他繩之以法,還你一個公道。”
項警官放下照片,嘆了口氣,低聲念叨了一句。
隨后他起身,看向客廳之中王小晴的尸體。
很難想象,如此猙獰恐怖的尸體,生前竟然是那么一個笑容燦爛的姑娘。
此刻的尸體呈大字型躺在地上,還未干涸的血液以尸體為中心,朝著四方濺射。
半個客廳的地板,桌子,天花板,乃至于吊燈……全都被粘稠的暗紅所占據,置身于這樣的房間之中,那感覺就好像被困在一處鮮血牢籠里一樣,讓人本能的就感覺作嘔。
尸體混身上下的肌肉組織就好像被一股巨力拉扯過似的,所有的肌肉都不自然的翻了起來,就好像……被切成腰花的大腰子。
更詭異的是,尸體的整個身體,所有的皮膚,包括毛發和眼珠,全都消失不見了。
只剩下完整的骨骼粘連著已經變形了的肌肉,空洞的的眼眶涓涓的往外留著血液,空洞的看著被血液噴灑過的天花板。
沒臉,沒皮,沒頭發,就連眼球也不見了。
饒是項警官也算是警局的后起之秀了,在見到如此血腥恐怖的兇案現場,也還忍不住頭皮發麻。
不過職責所在,就算是兇案現場的再詭異殘忍,也要繼續偵查下去。
……
就在警員們在四零四室內忙碌取證的時候,四單元的門口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人群,讓老舊小區狹窄的道路變得水泄不通。
陽明小區的居民,要么是最早期拆遷的老大爺老大媽,要么是進城務工的年輕人,這樣的居民群體,導致了陽明小區平日里誰家娘們晚上叫的聲音大,都能算是第二天的談資。
而此時此刻,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大量陽明小區的居民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聚集過來,久久不肯散去。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神秘與好事,畢竟……看熱鬧這種事從古至今都是會傳染的。
“聽說出事的是在這才住了一個月的那小姑娘吧?“
“對啊,那姑娘我還見過,長得是真俊啊。”
“不是?這人怎么說沒就沒了?昨天我還看到她了呢,到底什么情況?”
警戒線內,下樓抽煙的項警官默默的傾聽著好事者的閑談,試圖獲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過很快,項警官就失望的搖了搖頭。
通過那些人無意中透露出來的信息,項警官可以很輕易的判斷出一些信息來。
比如,死者生前社交范圍很窄,剛剛進城的她,除了工作之外,并沒有太過活躍的社交行為,周圍群眾對于死者的了解并不多。
這對案件的勘察無疑是不利的。
就在圍觀群眾和專案刑警各有心思的時候,張潼拿著還滋滋冒油的大腰子路過了四單元的門口。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圍觀群眾,以及不斷閃爍的紅藍燈光,還有那警戒線,一切的一切都讓張潼眼睛一亮:
“臥槽?什么情況?”
“大嬸,這里面是出了什么事了?”
飛快的將最后一串腰子給擼了,張潼湊到人群邊緣,對著一個面善的老大媽問道。
一股腰子特有的腥臊味撲面而來……
沒辦法,作為一個重生者,18歲的張潼已經提前明白了養生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