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繡輝煌,光彩奪目!
看到這幅打扮,賈母心中“不知道”那三個字的“不”字,又黯淡了幾分……
不過,不聾不啞,難做公婆。
高門里的那一攤子事,原也不必深究。
“喲!這又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我想了一早怎么哄老祖宗高樂高樂,如今怎又鬧起來了?”
賈母聞言啐道:“你還有臉子說?昨晚上,你干甚么去了?”
鳳姐兒聞言一怔,再看看眼中難掩恨意的趙姨娘,登時明白過來,她上前走到堂前,笑道:“我道是甚么,原來是這么一出子事。老祖宗,您可還記得馬道婆?”
賈母聞言面色微微一變,看了眼堂下不大自在的趙姨娘,不過到底顧及賈政,道:“你又提起她做甚么?”
鳳姐兒笑道:“當初趙姨娘摻和到那樣的事里,換個人家,別說咱們這樣的,就是稍微尋常些的人家,也難有好下場。結果咱們剛去尋她,她就掛在房梁上了。老太太、太太到底是菩薩心腸,又看在三姑娘和環哥兒的份上,就寬宥了她這回。后來又有一出水月庵的事,也讓她含混過去了。我倒沒多想,可薔兒甚么樣的人?仔細一想,就知道此事背后必有蹊蹺,有高人指點。為了防備再有馬道婆和凈虛姑子那樣的妖人為禍國公府,也防備有歹心者算計,所以他就讓人去查。誰知查來查去,竟查到了趙國基老婆頭上!”
賈母聞言簡直覺得奇幻,道:“一個趕車奴才的老婆,還有這樣的道行?”
鳳姐兒嘖嘖笑道:“誰說不是呢?不過那陶二娘原是一舉人老爺的女兒,因家道落了難,求到了打小相熟的趙姨娘頭上。姨娘倒是好算計,逼著一舉人老爺的千金嫁給了她弟弟趙國基。后來借著咱們家的勢,替陶家解了難。”
賈政干咳了聲,道:“那陶家大郎原是被誣陷的,璉兒媳婦,此事我早先知道。”
鳳姐兒聞言,忙笑道:“我就說,此事斷是如此。”
賈母不理這茬,問鳳姐兒道:“那個陶二娘,莫非是起了懷恨在心,抱負趙氏逼她嫁給趙國基,才起了歹心,想害咱們家?”
王夫人面色淡漠道:“要不是如此,趙姨娘又怎會到處結交妖人?”
趙姨娘唬了一跳,忙道:“太太可冤枉死我了,那馬道婆是寶玉的干娘,凈虛姑子是咱們家廟的主持,原不是我從外面結交的!”
王夫人:“……”
賈母懶得理會,問鳳姐兒道:“那薔哥兒怎么說?難道拿了人去處置了?”
鳳姐兒正要答話,就聽外面傳來小丫頭子的通報聲:“侯爺和尹家郡主奶奶來了!”
賈母聞言,忙對賈政道:“快領了去,不要撞見了。”
賈政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好和尹子瑜碰面,忙要叫起趙姨娘,從后門出。
可趙姨娘卻道:“老爺,我還想問問薔哥兒,縱然陶二娘有過錯,可也不能讓她和我兄弟和離,還奪了孩子去啊!”
賈政聞言皺眉,眼見來不及了,一甩袖先避到后面去了,而后在賈母驚怒中,賈薔和尹子瑜含笑入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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