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孽障還不明白,女人對于目光,是最為敏感的,又怎會察覺不到?
早晚揭了他的好皮,看看他那顆膽到底有多大!
懷此好笑的心情,尹后側身而眠……
……
翌日清晨,繡衣衛衙門。
詔獄,女囚房。
賈薔出宮至此,便是來看看審問結果。
盡管他心知,這個義敏親王之女陽城郡主只是一個被仇恨蒙蔽了眼,讓人當刀使的蠢女人。
背后之人既然敢越過紅線,對一大學士內眷下毒手,就一定提前掃清了絕大多數證據。
但,說不得就能查出些蛛絲馬跡……
在鄭陽、張真兩位天子心腹的陪同下,賈薔看到了女牢里的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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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金枝玉葉,如今已經奄奄一息。
賈薔下令用刑后,這個蠢貨的傲氣就不見了……
“問出甚么了沒有?她這樣的東西,是怎么知道林府內眷會去慈恩寺進香,又怎么知道去買通慈恩寺的知客,怎么知道借刀殺人牽扯上忠順王府的?”
“沒有人給她出主意,她能辦到這些?她那廢物老子都辦不到。”
張真是個圓臉胖子,這會兒遺憾道:“用刑遲了,用完刑才交代是打小服侍她的奶嬤嬤教唆的。再去尋她奶嬤嬤,全家都不見了。”
賈薔側眸看向張真,道:“她乳母這樣重要的人,還需要她用刑開口后才去緝拿?”
張真忙道:“她乳母朱氏三年前就被放了奴籍,回家頤養天年了。只平日里常往參寧侯府去逛逛,看看庶逆,所以當時就沒抓人,的確是卑職等失誤了。”
“下海捕文書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另外,參寧侯府給了甚么說法?跑腿辦事的都是參寧侯府的人,詔獄內怎不見陳家人?陳煜且不提,他兒子陳興呢?里面這個蠢貨有沒有交代出陳家父子?”
賈薔眉頭緊皺的問道。
鄭陽苦笑道:“當日陳興送的兩位郡主前往慈恩寺,事發當日,卑職們就前往參寧侯府拿人了。只是陳家給了一紙休妻文書,說是庶逆和陳家沒有任何干系。陳興雖和卑職等來了趟詔獄,可陳煜第二天得知相府內眷無恙后,就進宮求見皇上,得了恩典,陳興就……”
賈薔點點頭,道:“陳煜現在是勇武營主將罷?”
鄭陽、張真聽出賈薔語氣中不帶一絲煙火氣,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道:“是。”
賈薔“嗯”了聲,道:“點齊在家校尉,還有那一百火器校尉,隨我去參寧侯府拿人。”
鄭陽、張真聞言,頭皮都要炸了,鄭陽忙道:“侯爺,卑職們不是害怕參寧侯府,繡衣衛乃天子親軍,怎會懼怕他們?只是宮里都給了恩典,這個時候再去拿人……”
賈薔冷笑了聲,既然李晴乳母消失無蹤,此刻多半已經沒命了,案子到這一步,短期內想破案幾無可能。
其實莫說是這個時代,便是前世沒有滿大街的攝像頭,沒有基因檢測技術時,破案率一樣低的令人發指。
不是辦案人員不努力,手段有限,查不到就是查不到……
所以,這個風波中,一定要有人付出代價,以警告那些朝林家、賈家伸手的人:
亂伸手者,死!
盡管張真、鄭陽說隆安帝給了參寧侯府恩典,但隆安帝卻未警告過賈薔。
這就是耐人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