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鬼鈴子擄走了白鳶,便是為了讓張道遠就范么?”
“怕是如此。重要的是,張道遠手中還有一枚玢星玉,能夠讓他被穢淵魔主的魔意侵染已久的身軀與神魂暫時穩定。如今,他所有的希望,怕是都落到了太化池中,無相魔主的舊蛻之上。”
“那我等該怎么辦?”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
張道遠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人訛上他。
鬼鈴子站在他的面前,一身落魄,渾身散發著一股穢氣,看起來潦倒至極,像一個乞丐。
“便是你擄走白鳶么?”
鬼鈴子并沒有否認。
“我到此只是為了一件事情,用白鳶做一筆交易。”
“有趣!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有資格與我做交易么?”
吞了穢淵魔主的精魄,又用太元化魔術血祭了整座長股城,短時間內修為從長生境暴漲至履塵境,代價也是巨大的。
鬼鈴子現在的神魂與**極其不穩定,隨時有入魔危險,處在崩潰的邊緣。
“我只要太化池中無相魔主的舊蛻,虛靈遺藏中其他的東西,盡歸府君。事成之后,我便會將白鳶放歸。”
張道遠并沒有立刻反對的意思,而是問了一個讓鬼鈴子有些意外的問題。
“陳先在哪?”
“為何要問我?”
“無雙城那邊的消息,白鳶被擄走不久之后,陳先也消失了。如今洗玉湖那邊的事情,都由梁宓一人在支撐。這怕不是偶然吧!”
“陳先的確在我手上。”鬼鈴子緩緩而言,“不過,這與我們的交易并不沖突。”
“的確如此。白鳶畢竟是我的師母,我也不能放任不管。這件事情,我答應了。”
“府君爽快!”
鬼鈴子一笑,緩緩離去。
便在他離開的同時,剛才一直不曾開口的念天嬌拉住了張道遠的袖子。
“你不能答應他,我們必須立刻通知梁執事,派遣三十三派聯盟的修士圍剿鬼鈴子。”
“為什么?”
張道遠的問題讓念天嬌一愣,她本能地說了出來。
“這個家伙太危險了。”
危險?
張道遠的嘴唇咧開了一個微小的角度,似乎帶著一絲的輕蔑。
“這個人現在不過是一只喪家之犬罷了!我倒是對他身后的家伙很有興趣。”
“身后的家伙?”
看著張道遠緩緩前行,念天嬌愣在了當場。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與張道遠之間有著一道巨大的鴻溝,無法抹平。
在這有些寂寥的街道上,念天嬌忽然感覺心中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