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承乾正睡得迷迷糊糊,總管李青山匆匆進來做了稟告,說是房尚書家大公子房遺直求見。
房遺直啊?怎么又是老房家的人?沒完沒了的,還真的是煩人。
然而李承乾卻給忽視了一件事情。
只要房遺愛那一只千年綠毛龜遺尿不盡,那么他就甭想過個安生的好日子。
“太子,您是要見呢?還是不見?”
等待了老半天,也不見太子給個指示什么的,李青山不得不弱弱問道。
李青山作為這東宮太子府總管,他對太子的性子秉性,還是有些了解的。
自從神武日回來之后,太子的性子就發生了巨大變化。
一眾東宮太子府的下人們,他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彼此都是覺得太子的脾氣跟秉性發生的變化太過于突然。
到底是好呢?還是壞的呢?下人們也不敢妄自嚼舌根。
問話了老半天,李承乾才是迷糊說道:“哎……還是見見吧,畢竟是老房家的人,面子還是要給的。”
“好,老奴這就去回話。”
看了一眼床榻上太子,好像根本就沒有一絲要起床的意思,李青山搖搖頭,疾步而出。
老半天之后,李承乾才是一副睡眼惺忪,松松垮垮起了床。
如廁出恭,洗漱,接著吃早膳,一切進行的都是有如同蝸牛般。
李承乾似乎已經忘記了要去見房遺直的事情。
大堂上,一直規規矩矩坐著的房遺直,內心中可是煎熬的。
等待的過程,不單單是煎熬,還讓人很焦慮。
為什么要讓他等這么久?
茶水也不知道上了幾壺,茅廁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趟。
然后一直等到了現在,依然不見太子的任何蹤影。
這算是什么事情?下馬威?還是故意讓他難堪?
這一刻的房遺直,心中既是在煎熬中,也是很生氣。
凡事必須得有個度,身為一個太子,度量這么能夠這么小?為難他一個小小的房家公子,真的好嗎?
可是在來此之前,父親已經交代了,不管太子如何的刁難,自己必須得忍住。
畢竟他是來求人的。
求人有如上青天,世間之事,最難不過徒手摘星,愛而不得。
忍吧!
正當房遺直一副胡思亂想時候,李承乾的身影終于是出現了。
李承乾的姍姍來遲,他分明好像就是故意為之。
房遺直趕緊起身做了一鞠:“太子。”
李承乾微微頷首:“噢,原來是遺直啊?咳……剛剛我睡過頭了,讓你房公子久等了,你請坐哈。”
沒錯,本太子就是故意要放你的鴿子,你又能怎么滴?
不爽嗎?那也只能老老實實憋著吧。
房遺直的心情還真的是很不爽,不過還真的是只能老老實實的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