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孝廣是有眼光的,這一點李慢侯很清楚,他的感覺一向很準。
“怎么個古怪法?”
李慢侯問道。
晏孝廣道:“賢胥。你不知道,最近逃到揚州的流民齊整了很多。”
李慢侯疑惑:“你是說里面混有奸細?”
在女真人、流寇、潰兵這些勢力橫行的地區,即便有難民可以完整的逃亡,也不會太多,很多人路上妻離子散,各種悲歡離合,一家兩家齊整也就算了,大量家庭短時間內都齊整的情況,那肯定是有鬼的。
晏孝廣搖頭:“盤查的很仔細,都是普通人。我擔心是虜丑有意為之!”
“有意?”
李慢侯神色凝重起來,兀術逃跑之后,金兵在揚州周邊的活動就開始頻繁起來,此時普通人大量通過金兵封鎖線進入揚州,如果不是混入了奸細,那只能說是金兵有意驅趕難民,就是讓他們進入揚州,目的很簡單,那就是讓大量人口消耗揚州的糧食。
晏孝廣道:“我不放心,就派人專門去查了。果然有古怪。一個綱首回報說,見過虜丑從泰州驅趕流民,如驅使牛羊,在后呼喝鞭打,沿著運河一直趕到了揚州界內。”
李慢侯冷哼一聲:“又是這些綱首。怕又見死不救了吧?”
晏孝廣道:“嗨。圖財嗎,眼下不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