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身為宰相,當朝一品,在那些皇親國戚與各路諸侯面前,一個宰相的份量實在不太夠用。
“大人,還查嗎。”
相府幕僚臉色發苦。
**煙一案牽扯太廣,就像一顆炸雷,挖得越深越容易被炸成粉身碎骨。
“霽云久痼,若連癬疥之疾都難除,我還算什么當朝宰相?”王駁岸一拍桌子,目光凝重道:“查,無論查到誰都要一查到底!”
幕僚無奈只好繼續追查各路衙門遞交來的線索,匯總分析,從中查出蛛絲馬跡。
這時有人來報,一張戲票與一個木盒放在相府書房的大桌上。
“戲票?何人所送。”
王駁岸拿著戲票疑惑不已,他可不愛看戲,給他送戲票無異于馬屁拍在了馬腿上。
“極王府送來的。”下人回稟。
王駁岸的眉頭就是一皺,吩咐人打開木盒。
木盒一開,眾人皆驚。
“**煙……”王駁岸微瞇雙眼,點頭道:“看來是一出好戲,備轎。”
大戲開場,自然得有觀眾才行。
云極不喜歡獨角戲,所以他邀請了一些觀眾。
觀眾還得有些份量才行,否則可就無趣了。
極王府外的戲臺上人影憧憧,一大早就有一身行頭的戲子開始清嗓亮相,正戲開始之前,戲臺上已經十分熱鬧。
臺下站著一群人,一個個目光呆滯,見鬼一樣。
這些人都是駙馬府的人,今天來極王府是為了運走那十車貨,剛走到門口就看到戲臺子。
“這群戲子瘋了吧,這條街根本沒人吶,唱戲給誰看?”
“會不會是新建的班子,不敢開張,先找個沒人的地方練練嗓子?”
“我看差不哩,這戲班子很有自知之明嘛。”
“走了走了,辦正事要緊,耽擱了時辰小心駙馬爺的鞭子。”
駙馬府的人馬離開戲臺,走到王府大門前叫門。
連著砸了半天門,可算開了,不過開門的不是謝鼎,而是云極。
“你誰呀,謝門頭呢?”為首之人狐疑道。
“我是極王府的管家,諸位叫門有何貴干吶。”云極老成在在的說道。
“管家?這鬼地方什么時候多了個管家,你自封的嗎?”
“誰封的無需你管,沒聽過禍從口出這句話嗎,有事就說,無事退下,王府門前不容撒野。”
“呦呵!你小子好大的排場,知不知道我們是什么人,我們是駙馬府的人!”
“你是駙馬府的管家?”
“那倒不是,這種小事豈用我們大管家親自出馬。”
“不是管家就是沒我大嘍,敢和王府管家叫囂,你膽子不小哇。”
駙馬府的人被云極的氣勢弄得狐疑不定,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直接道出來意。
“我們不管你是不是管家,我們來運貨,你讓開吧。”
“運什么貨,這里是極王府,又不是駙馬府。”
“哎你這家伙別蹬鼻子上臉!我們駙馬的十車貨就在院里呢,不信你叫謝鼎來問問。”
“用不著問,我是極王府的管家,我能做得了主。”云極背著手道:“想要貨是吧,回去叫你們駙馬親自來取。”
說罷轉身回府,咣鐺一聲大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