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府的人吃了個閉門羹,一個個面面相覷。
再砸門,沒人開了。
無奈之下,幾人只好急匆匆趕回駙馬府,將極王府之事稟報駙馬爺。
陳篙一聽勃然大怒。
十車貨可不是小數目,他已經打點好城門官,準備今天一并運出皇城,不料節外生枝,出來個極王府的管家。
三天前被人搶了戲班子,陳篙已經憋著氣呢,如今又被極王府的所謂管家拒之門外,兩口惡氣匯聚一起,惹得陳篙殺心大起,帶上一眾駙馬府的高手,怒氣沖沖殺向極王府。
等陳篙來到極王府門前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
原本冷清的巷子里圍滿了人,都是來看戲的。
戲臺就建在王府大門的正對面,看戲的都要擠到王府大門了,一些小攤販挑著凳子沏好茶水招攬生意,十分熱鬧。
“誰建的戲臺?”陳篙皺眉問道。
“不知道啊,我們來的時候就有了,還以為是練嗓子用的,怎么聚了這么多人。”
戲臺上演的是一幕奇怪的戲碼,一個少年小生裝扮成武者模樣,手持長刀,正與一個裝扮成黑豬王的武生追打,邊打邊唱,唱詞中時常能聽到牧妖人的稱謂。
陳篙看到戲臺,忽然想起三天前被搶走戲班子的云老板。
當時那位云老板可說了,邀約他陳篙在第三天的時候來聽戲,還是一場陳篙從未聽過的好戲。
算算日子,正是今天。
陳篙的心里沒來由的有些煩躁,他雖說對天莽商會有幾分忌憚,可沒到怕的地步。
“去叫門。”
駙馬吩咐,立刻有手下開始砸門,哐哐哐的砸門聲蓋過了戲臺上的唱腔,引得一眾看客側目。
人群后方,不起眼的角落,只帶著一個幕僚的宰相王駁岸望著王府門前的一行人,目光閃爍。
“大人,是駙馬。”幕僚道。
“看到了,莫非真有一場好戲要上演。”王駁岸不動聲色的隱在人群當中。
“大人,那邊來的好像是大皇子。”幕僚眼尖,看到街尾一行人馬浩浩蕩蕩而來。
“天王?看戲的人好像不少呢。”王駁岸略微意外。
大皇子的陣仗不小,眾星捧月,被幾百號全副武裝的人馬圍在中間,跟出征似的。
到了近前,看戲的人們呼啦一下讓出老大一塊空地。
那可是王爺,當今大皇子,真正的金枝玉葉,皇族嫡親,沒準過兩天老國主一死,人家就能登基九五成為一朝天子。
見王爺駕到,戲臺上的戲子不敢唱了,紛紛跪拜見禮。
“剛開始吧這是,繼續繼續,繼續唱。”
云天示意戲班子繼續唱戲,他四平八穩的坐在大椅上翹著二郎腿,正打算聽戲忽然看到駙馬陳篙。
陳篙正命人叫門呢,極王府的大門沒開,大皇子倒是先來了。
陳篙面帶笑容走過來見禮,口稱王兄。
云天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駙馬,客氣了兩句。
二人正說話的功夫,久叫不開的極王府大門,開了。
嘎吱吱門扉響動,門里走出位少年人,背著手一副老成的神態。
“何事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