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幕再次降臨卡拉哈里沙漠的時候,這邊干旱的土地也跟著熱鬧起來,夜行性的大型貓科動物瞪著綠油油的眼睛在稀疏的灌木叢中匍匐前進尋找著可以果腹的食物,仍舊殘存著溫度的黃沙中,時不時的還有些嚙齒類的小家伙探頭探腦的冒出上半身努力的抽動著鼻子。
發動機的轟鳴聲突兀的從兩顆猴面包樹的后面響起,熟悉的噪音頓時讓所有的動物安靜下來,緊張的祈禱著自己不會成為獵物。
越野車的駕駛室里,俱樂部全員在開啟了夜視儀駕駛模式之后,所有的儀表全都熄滅了燈光避免影響眾人剛剛戴上的夜視儀成像效果。
一輛平茨高爾越野車最先駛出灌木叢,帶著身后的十輛太拖拉探險車沿著沙漠公路轉頭向北駛去。在這輛車的駕駛室里,那位名叫勒布朗的黑人俘虜老老實實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任由坐在后排的咸魚用槍指著他的后腦勺。
在他的指引下,車隊悄無聲息的在荒漠草原上快速移動,只用了兩個小時,便趕到了一座被幾乎可以稱得上綠洲的小鎮外圍。
“巡邏隊的隊長就住在這座小鎮的加油站對面,是一棟藍色頂的房子。如果他不在家,肯定就在離這不遠的小酒館里。”勒布朗老老實實的說道,他比這些外國人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長什么樣子?”咸魚低聲問道。
“他的臉頭上有被鬣狗咬過的傷疤,很明顯的一道疤,所以平時他都帶著帽子。”
“咸魚,你帶人過去。”石泉低聲說道。
“阿瓦,帶你的人上車。”咸魚招呼了一聲,隨后示意勒布朗下去。
“我也跟著去吧”何天雷檢查了一番武器,拉開車門鉆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注意安全。”石泉叮囑了一句,揮手示意鄧書香將黑人勒布朗押到了貨柜車的陰影里。
目送著沒有開燈的面包車緩緩開進小鎮,石泉等人根本沒有熄火,各自拿著武器以探險車為掩護藏住了身形。
反觀另一頭兒,咸魚等人將車開到距離加油站尚有五十多米的十字路口之后便靠邊停下,各自將沖鋒槍等武器藏到夾克里面,三個一群兩個一伙,溜溜達達的走向了那棟顯眼的藍頂房子。
繞著目標建筑轉了一圈,咸魚在兩名涅涅茨壯漢的托舉下輕而易舉的翻進了二樓的陽臺,隨后悄無聲氣的拉開房門走了進去。
不多時,一樓的房門被打開,其余涅涅茨漢子魚貫而入,相互掩護搜尋著這棟木頭房子里的房間。
然而這房子里除了一個仍在熟睡的女人和三個孩子之外,根本沒有他們要找的目標,反倒是在沙發底下發現了滿滿一箱子的鈔票。
咸魚倒是并不意外,不緊不慢的從包里掏出一小瓶乙醚,給每個人手上的抹布倒了一點兒,輕車熟路的讓房間的女主人和孩子陷入了昏迷。
根本沒去不遠處的小酒館,眾人靜靜的藏在房間的各個角落安靜的等待著男主人回家。直到一個多小時之后,突突突的摩托車生從遠處傳來,并在房子門口熄了火。
咸魚朝旁邊的阿薩克晃了晃夜光手表,隨后再次掏出玻璃瓶,用手中的抹布蓋住了瓶口。
“咔嚓”
反鎖的房門被鑰匙捅開,一個身材肥胖,帶著紅色貝雷帽的黑人剛剛邁步走進房間,便被一支手槍頂住了太陽穴。
正當他張嘴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塊同時散發著機油味和臭味的抹布便捂住了他的口鼻。這肥胖男人剛要發出驚呼,便眼前一黑,抽搐著暈了過去。
阿薩克摘到他的帽子看了看,他的腦袋上果然有幾道明顯是動物撕咬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