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癆是她的閨蜜，她和墨癆之間有著深厚的交情。
但此時此刻，墨癆的狀態讓衣貴揪心不已。
她還從未見過墨癆這樣的凄慘。
原本豐腴的身姿，此刻已經骨瘦如柴。
原本順滑亮麗的蛇鱗，都變得蒼白一片，仿佛中了石化的詛咒。
原本墨癆的頭發強健有力，現在像是中毒無救的雜草，枯槁至極。
而墨癆的精神狀態也非常的不正常，她時而傻笑，時而呆癡，時而咬牙切齒，時而狂熱呼號。
終于，她累得停了下來。
胸如風箱，氣喘吁吁。
她伸手一招，就有藥罐飛到她的手中。
咕咚、咕咚……
她打開藥罐，將里面的濃綠藥水統統灌入自己的喉嚨里去。
“夠了，收手吧，墨癆。你已經拼盡全力，也達到極限了。”衣貴終于忍不住出聲。
“不。”墨癆立即搖頭。
“堅持，我還能堅持得更久！”
“我能感覺到，祖靈們的注視。祂們都在這里，祂們擁擠在屋子里，祂們都在等待，等我！”
衣貴眼角顫跳：“不要再繼續了。”
“這種藥水有極強的毒性。你曾經告訴過我，每一次使用，只能喝10毫升。”
“之前占卜的時候，你療傷的時候用它，還知道節制。”
“你看看你現在……一罐罐的喝。”
“你不要命了？”
“你體內積累的毒性太多了，將來怎么救治？”
墨癆把一陶罐的藥水都喝掉，然后啪的一聲，直接將陶罐摔在了地板上。
她咧嘴對衣貴一笑，露出沾滿綠水的牙齒。
“放心。我心里有數。”墨癆安慰自己的閨蜜，“我的肝早就經過了我的改造，能力非常強勁，能解劇毒和……”
“嘔！”
話還未說完，墨癆就猛地嘔吐起來。
嘔吐物非常古怪，像是泥沼的黏土，又像是黑油，非常濃稠，散發出強烈的惡臭。
啪。
一聲輕響。
一個內臟也跟著被吐出來。
在場的三位傳奇都愣了下。
花盛不再依靠著木柱，阿薩的黑霧中亮起猩紅的雙眼。
衣貴則瞪大雙眼，她辨認出來了，忍不住低呼：“天吶，這是……你的肝啊。”
“你的肝都被你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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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肝，你如何解劇毒？”
墨癆臉色慘白，勉強笑道：“沒事。”
“你看我吐的這些，都是我消化過了的藥水殘留物。”
“它們都帶著劇毒，但現在都被我吐出來了。”
“我的肝雖然沒了，但我還有胃。”
“我消化能力特別棒的……”
“嘔！”
話還未說完，墨癆又開始劇烈的嘔吐。
啪。
又一個內臟被吐出來。
花盛面色微變，阿桑的黑霧凝聚成人形，衣貴則捂住了嘴。
“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