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穿著睡袍的戴安娜轉身抄起盾牌和劍就要出門。
“換衣服!還有,你的盾牌和劍我替你保管!”費舍爾撫額長嘆,女王這是真把自己當保姆了!
一番折騰后,兩人就趕緊跑去倫敦郊外的軍營驗收陸軍部為此次行動提供的人和槍,不得不說,英國人惡心人有一套,同樣是執行任務,史蒂夫那邊是人槍自籌,頂多給幾百路費,而費舍爾這邊,從澳新軍團精挑細選出來的十名一等一射手,武器方面更是下了血本,人手一支法夸希爾半自動步槍,這種使用十發彈鼓的半自動步槍都是最新采購的武器,前線都沒裝備多少,除此之外,還有94發大彈鼓的劉易斯輕機槍,輕型坦克手雷,甚至陸軍部的將軍還給了費舍爾一份手令,讓他可以酌情調動前線部隊支援。不過這番大手筆也只能讓費舍爾表示呵呵,對于他來說,唯一能起作用的大概只有25磅榴彈炮了。
“弟兄們,想必你們來到這里之前,軍官已經告訴了你們這次的任務!”背著手的費舍爾站在高臺上,看著自己下方的士兵。
“打了四年的仗,德國人覺得自己扛不住了,但又不想認輸,于是他們想搞個大新聞,自己死也要拉著我們墊背,你們覺得我們會同意嗎!”
“我們不會同意,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要給威廉那個老王八蛋一個下馬威,讓我們踢爆他的屁股!”
在靈能的加持下,費舍爾的演講立馬讓這群腦子里塞滿肌肉的猛男熱血沸騰,不少人興奮的摩拳擦掌,表示只要讓自己靠近威廉皇帝到一公里的地方,那么戰爭立刻結束!更有甚者已經去磨自己的工兵鏟了。
點好人馬,費舍爾也沒有再逗留,直接帶人坐上一艘皇家海軍的驅逐艦前往了比利時。
而此時,史蒂夫還在悲催的拿著鈔票找人把自己和幾個好兄弟一起送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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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爭爆發之初,比利時就被德國數十萬軍隊按在地上一通暴打,雖然其中不乏有列日要塞這樣頑強的防守戰,但比利時終究是個小國,最后還是被德國這個怪蜀黍輕易的深入了進去(洗二德子的憨批注意一下,第二帝國時期德軍在比利時沒少搞強奸殺人),而英法兩國也算反應及時,在關鍵時刻拉了比利時一把,至此沒有讓比利時全面淪陷,然后雙方就在從比利時到瑞士邊境的漫長戰線廝殺了起來。
“哦,天哪!”因為碼頭已經被損毀,所以費舍爾他們上岸還是靠一艘小巧的駁船來回引渡,而戴安娜看著海岸線上被炮火摧毀的村莊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把衣服穿嚴實,這邊天氣比倫敦冷!”費舍爾倒是習以為常,他穿越的這么多次,見過被貝爾卡炸的七零八落的城市,也看見過滿是戰艦殘骸的日內瓦,所以他只是掃了一眼那片廢墟,就再沒有動作。
上岸后,人流變得多了起來,雖然高層知道德軍想要講和,但前線的士兵不知道啊,所以一隊隊包著頭巾的印度征召兵和帶著亞德里安頭盔的法屬殖民地黑哥們背著步槍被一船船的送到這里,等待他們的,自然就是數不盡的鐵絲網,地雷陣以及馬克沁機槍。
“他們都是來打仗的嗎?”看著那些殖民地步兵麻木的眼神,戴安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對,殖民地步兵,前線最愛的炮灰,其實那些跟著我們的澳新士兵也算,不過他們都是白人,還很能打,所以算人上人,至于這些家伙!”費舍爾指了指一個帶著彎刀的錫克士兵,“那些家伙是二等人!”
嘈雜的人流,面無表情的士兵,滿是泥濘的道路,摧毀的房屋,還有衣不蔽體的婦女兒童,這就是戴安娜對于戰場的第一印象,看到一個婦女帶著孩子在向沿路的軍隊乞討食物,戴安娜就將自己帶的食物給了對方,看著那名婦女千言萬謝的拿著食物喂給女兒,戴安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說的對,費舍爾,不管有沒有阿瑞斯,這場戰爭都是一場災難!”
“人類,總是在重復相同的命運,只希望找到阿瑞斯之后,可以盡快解決這一切吧!我們現在距離前線還很遠,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沿著泥濘的道路走了許久后,眾人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那是設立在路邊的戰地醫院,數以千計的傷兵被從前線送到這里接受救治,不過很多人往往撐不到這個時候,在半路就因為傷勢過重而死去。
在和戰地醫院的負責人商量了一會兒后,費舍爾借到了一輛斗牛犬運兵車,這輛車會送他們前往二十公里外的戰區,然后又會接一批傷兵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