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敢違抗!
正如他之所以稱呼魯言為少主,正是因為,他知道在魯言的身后,還有一尊大能,曾助他踏上圣境的大能,是自己完全無力違抗的存在。
他怕的是魯言么?
不。
他怕的是第二血月。
“唉!”
璞玉魔圣在心里暗嘆一聲,哪怕有諸多無奈,但最終還是沒敢繼續表達自己的意志。
魯言已經表現的如此堅定,他哪敢再說什么?
“是。”
璞玉魔圣無奈拱手,面無表情。魯言看到這一幕,冷冷一笑,大步離開。
他知道,在搬出第二血月的時候,璞玉魔圣就定然不敢違背自己的意志了。但,哪怕今日決定已經符合了他的意志,其中過程仍然讓他感覺很是不爽。
“竟然敢質疑我!”
這時,魯言忍不住再次想到了李云逸,后者在葉向佛死后抵達楚京,那是他最后一次和李云逸正面相見,但他注定是配角一般的存在,李云逸以雷霆之勢掌控全局,獨攬南楚皇權大局,用短短兩三天的功夫就“征服”了南楚軍野和內閣,哪怕其中有葉向佛遺命和鄒輝的協助,但李云逸一言既出,無人敢于違背的姿態,仍然讓人印象深刻,再和現在的自己對比……
自己就像是一個傀儡,一個工具,雖然看上去他已經成為整個大齊的主宰者,手上更握有七大魔圣,但是在這七人中,在這大齊土地上,有多少人真的以他為尊?
很少!
七大魔圣對自己的敬畏,只是源自第二血月罷了。而大齊各方的臣服,也只是畏懼與七大魔圣的力量,所以從這個層面上來說,魯言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建立一個空中樓閣,這種毫無根基的權利,讓他也隱隱不安,尤其是無意間和李云逸對比的時候,這種感覺更是明顯,幾乎成為了他心中的一道執念和魔種!
“呼!”
魯言深吐一口濁氣,壓下心底的不爽,目光灼灼,宛若一柄利刃出鞘,鋒銳盡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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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
“只要天魔軍成立,我培養出自己的勢力,哪怕沒有師尊的支持,我也是這片天下的王!”
魯言在內心低吼,宣泄心頭的空虛情緒,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了。
他,也在想要打破命運的桎梏和第二血月給他的標簽。因為他是一個聰明人,早已看清自己只是第二血月的一個工具的真相。
而工具,是可以替換的。
他要將整個天魔軍以這種方式公之于眾,又何嘗不是一種掙扎,一次證明?
他要證明自己,血月魔教必須有他,自己更是第二血月不二的選擇!
只不過,和李云逸把重心放在自己的修煉上不同,他努力的方向,依舊是外物。
一個是自立為王,一個是借勢而為,哪個才是真正的稱霸之路?
目前,這個問題顯然是沒有答案的,因為大齊和南楚都還存在,甚至從未爆發沖突。但顯然,無論是李云逸和魯言,都在為這個目標而努力。
這次,是魯言率先亮劍了。
而與此同時,當魯言進入屬于自己的營帳,準備把當前局勢稟告第二血月,籌謀接下來將整個天魔軍公布天下的方針和策略時,他沒有看到,背后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直到他進入營帳才收回。
是璞玉。
雖然最終答應了魯言的命令,但他依然足足在原地站了很久,眼底思緒沉浮,無法安定。
天魔軍出世。
在這個節骨眼上,以這等方式出世,這毫無疑問是魯言的一計險棋。
是否合適。
是否真的走得通。
這不是他考慮的層面,因為從剛才就能看出來,他沒有改變的權利。能影響或改變魯言心意的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第二血月。
大勢臨近,他只是被裹挾在其中的一員而已,毫不起眼。起碼對第二血月和魯言來說是如此。但,對他自己而言,自己又何嘗不是全部?
“瘋子!”
望著魯言踏入后直接安靜下來的營帳,璞玉魔圣足足沉默了很久,終于迸出這兩個字,似乎壓抑了很久。扭頭望向不遠處血霧繚繞,久日不散的山谷,他仿佛看到了無數生靈在其中掙扎,化為血食,心頭又不免猛地一震。
足足良久,才終于收回視線,壓下心頭的不忍。
“看來,是時候給自己找個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