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
哪怕李云逸前世經歷眾多,見慣了各種風雨,眼前這無比祥和的一幕,還是讓他的心思慢了半拍,愕然不已。
因為在他看來,哪怕天鼎王再有手段,江小蟬道心通明,眼里不揉沙子,對感情更是如此,若是知道了天鼎王腹中的生命,不說大打出手,肯定會吹胡子瞪眼……
雖然她們是女人,沒有胡子。但,也不至于如此祥和吧?
天鼎王,究竟給江小蟬說了什么?
李云逸眼底精芒閃爍,在天鼎王和江小蟬身上流轉,試圖找出些許端倪。
天鼎王嘛,一如既往,雖然已是四十歲的年齡,但身為圣境,早已脫胎換骨,容光煥發,氣質過人,更是北越之王,王的意志天成,或許是因為身懷六甲的緣故,她眉宇間更多幾分溫柔,顯得格外雍容華貴,令天下男兒傾心。
而倘若說天鼎王是一朵盛開的牡丹,那么許久未曾謀面的江小蟬,就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面容清秀,比天鼎王更多幾分稚嫩,但正是這份不被世俗所染的稚嫩,更讓她多了幾多魅力,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里把玩。
時隔多月再次看到江小蟬清澈的雙眸,李云逸目光微微一凝。
清澈。
娟秀。
哪有福公公書信所說的冰冷?
即使淡漠也是本性和冰霜大道的緣故。
“是福公公故意夸大了?”
這一念頭從李云逸心頭浮起,旋即壓下。
不會。
這不是福公公的性格。
這一路上,江小蟬有這等變化,必有其因。或是故意隱瞞,或是另有造化。
如此狐疑在李云逸心上閃爍了一瞬,而他凝目望向江小蟬的舉動,也被天鼎王捕捉到了,美眸深處閃過一抹復雜,突然展顏一笑,望向江小蟬。
“在這楚京皇宮住了這般久了,本宮還從未見過鎮國王爺對誰這般在意,竟在外等候半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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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對江姑娘著實和他人不一樣。”
在意。
不一樣。
江小蟬看見李云逸進來,出于本能,下意識站了起來,正要開口,突然聽見天鼎王這么說,一雙宛若玉石的眼瞳亮起,璀璨奪目,向后者望去,一抿嘴。
“多謝天音姐姐解惑,小蟬明白了。”
說著,江小蟬快走兩步,來到李云逸身后,一如數月之前那邊,護佑一旁。哪怕,現在的李云逸早已經不需要她的守護。
姐姐?
解惑?
這都什么跟什么?
李云逸眉頭微蹙,望向天鼎王,只見后者早已收斂笑容,大袖一揮,也不說話,徑直朝房間走去,李云逸眼瞳一跳。
這個女人!
又走了?
李云逸不解其中之時,只見天鼎王已經步入正廳,房門應聲閉合。
“江姑娘與王爺許久未見,應該有許多話要說,本宮就不打攪王爺了。”
天鼎王話音悠悠,逐客之意很是清晰,聽得外面的莫虛都是心頭一顫。
霸道。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里就是北越呢。
李云逸沉吟片刻,卻沒有多說什么,徑直朝望月宮外走去,江小蟬緊隨其后,而這一次,莫虛當然不會再跟上,連忙找個理由離開了。
清官難理家務事。
更何況天鼎王來歷不小,江小蟬也不是善茬。沒見連李云逸都隱隱吃癟了么,他哪敢再逗留?
當然,天鼎王霸氣逐客,也是李云逸給她面子,不想讓這件事再次擴大。
直到走出百丈遠,四處幽靜,高墻聳立,李云逸才突然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