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臣被趕出了御帳,走到外面,他們還暈乎乎的,腦袋一團亂麻。朱厚熜剛剛的話,可謂是擲地有聲,理直氣壯。
而且朱厚熜咬死了孝道,這也是儒家提倡的根本,身為天子,自然要做萬民的表率,朱厚熜這么表態,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兩位狀元出身的大才子隱隱感覺到了不妙,是他們小覷朱厚熜了,這個少年不簡單!
梁儲和毛澄停在了京郊,沒法把小皇帝帶進城里,自然驚動了其他人。
他們剛回來,沒有半天功夫,就有人殺上門了。
不是別人,正是張太后的弟弟,壽寧侯張鶴齡!
“以儲君繼位,早就商量好的,怎么敢出爾反爾,不遵守承諾?”
劈頭蓋臉,直接質問。
真沒有料到,竟然是他最在乎這個名分!
毛澄老臉微紅,他被王岳懟得夠嗆,見張鶴齡跟他怒吼,一肚子邪火,就撒到了張鶴齡身上!
“壽寧侯,你說什么出爾反爾?老夫幾時答應了?我們費了好大力氣,跟新君談論,說服他顧全大局,已經是焦頭爛額,你跑來添什么亂?”
添亂?
張鶴齡真是頭一次聽說!
正德還活著的時候,誰敢小覷他這個國舅?
就算正德駕崩,為了示好張太后,你們也是卑躬屈膝,和顏悅色。
怎么才掌權一個多月,就不把本爵看在眼里了?
“毛大人,我就問你,朱厚熜答應沒有?你跟我說這么多廢話有什么用?”
這下子也把毛澄問住了,他卻不愿意向張鶴齡認慫,只得怒道:“老夫自會處置,用不著壽寧侯操心!”
“呸!”
張鶴齡跳了起來,“讓你們處置?萬一你們頂不住,朱厚熜以天子之尊,繼承帝位,讓我姐姐怎么辦?”
張鶴齡抬出了張太后,兩個人陷入了僵持。
一旁的梁儲看了半天好戲,此刻也不好繼續沉默了。
“壽寧侯,新君不允,的確不好辦。毛部堂和我也是為難,假如你有好辦法,不妨說出來!”
張鶴齡睥睨地瞧了眼兩個人。
還狀元呢!
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