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楠微微一怔。
這個小坑在她眼前突然出現,甚至被打碎的膠合板木屑還崩到她腳踝上,讓她感覺腳踝有些刺痛。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已經如狂風掠地而來,一伸手,攔腰夾起她就往后臺奔去。
紀曉楠還來不及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就聽得一聲悶哼,然后人就到了后臺。
紀曉楠唱的好好的,就在中間停一下、等音樂過渡的時候,旁邊那個高大伴舞男孩突然沖過來,一把夾起她跑了——還不是公主抱,而是像夾一個公文包一樣夾在肋下。
這是什么節目安排?這么別出心裁?
伴奏樂隊目睹如此異變,音樂頓時走了調。
臺下觀眾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驚得目瞪口呆,等他們反應過來,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怎么回事?”
“出什么事了?”
“那是誰,動作好快!”
“媽的,這伴舞的也太大膽了吧,色膽包天也不能這樣,在舞臺上直接搶人啊?”
“應該不是色膽包天,誰家的色膽包天,是把人當公文包夾的?”
“我去——牛逼!”
后臺。
“怎么回事?高寒先生,你怎么——”李紅急忙問道。
這可是演出事故。
“有人開槍!”高寒沉聲說道。
“啊,沒聽到槍聲啊。”紀曉楠的小助理,年輕女孩小莊說道。
“槍手共開了三槍,第一槍的槍痕在舞臺中間,第三槍應該在后臺入口,你們應該還可以找到彈頭。”高寒指了指舞臺:“觀眾的聲音太嘈雜,連我都聽不到槍聲。”
高寒肯定的說。
實際上,演唱會現場極為嘈雜,槍手還使用了消音器,高寒也無法聽到槍聲,紀曉楠能避開第一槍,純屬她自己命大,高寒只是及時帶著她避開第二槍和第三槍——而第二槍并沒有完全避開。
“我們得趕緊出去向觀眾解釋——小莊,你到舞臺上去找出彈頭,曉楠不能出去了,我去找主持人向觀眾解釋。”李紅吩咐道。
“這——”女孩小莊臉色發白。
萬一槍手還在呢?
“你怕什么?槍手是來對付曉楠,你以為誰都能引來殺手?人家殺你有屁用?”李紅氣道。
“可是——”小莊還是挪不動腿。
她也知道槍手不是來對付她的,可萬一呢?出去冒險的敢情不是您老人家是吧?
站在一邊,剛剛定下神來的紀曉楠,突然注意到高寒的右手。
“高寒,你的手怎么了?”
從高寒右手的指縫中,一滴鮮血滴落下來。
“不用小莊去找了,我這里有一枚彈頭。”
說著,高寒攤開右手。
在他掌心,一顆彈頭嵌在上面,只露出一個尾巴。
鮮血從彈頭邊緣一點點滲透出來。
醫院,特護病房。
特護病房條件相當不錯,有電視和wife,病床也比一般病房要大,更有沙發等設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