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許世子……”
松玉芙握著胭脂盒,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小跑到許不令跟前,伸出手有些焦急:
“你這是做什么……我……”
許不令輕輕蹙眉:“不喜歡?”
“我……喜歡是喜歡……”
松玉芙臉色微紅,猶豫了片刻,把手重新疊在腰間,低頭看了看小胭脂盒:“可是……無功不受祿……我是女兒家,怎么能收男子送的胭脂,若是被人誤會……”
許不令沿街緩步行走,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峻:“誤會什么?誤會我想讓你當王妃?”
“……”
松玉芙抿了抿嘴,猶豫了半天,碎碎念道:“世子是藩王,王妃之選是重中之重,我寒門出生,世子即便想讓我當,肅王也不會答應……當然啦,我只是說說,不是真的想當王妃,嗯……我和世子知己朋友,胭脂我就收下了,謝謝。”
許不令點了點頭:“算你識相,方才的事兒便既往不咎了。說吧,過來找我做甚?”
松玉芙握著胭脂盒緩步跟隨,本想說過些日子要離開的事情,可不知為什么,這話憋在嘴邊就是說不出口。想了想,她輕輕笑了下:
“許世子,我師伯徐丹青回來了,就是那個畫出宣和八魁的畫圣,你想不想見一面,我可以代為引薦。”
畫圣徐丹青,無論是在江湖還是文人騷客之間名聲都很大,又長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世間才俊無論文武,能面見這種名聲遠揚的前輩高人,自然也是一件很有榮譽感的事情。
松玉芙本以為許不令會露出驚喜模樣,讓她帶著過去,卻沒想到許不令眉毛都沒抬:
“一個畫畫的罷了,我沒那么多閑工夫。”
“啊……”
松玉芙頓時頭疼起來,若是許不令對徐丹青不感興趣不登門,她總不能把徐丹青叫到王府來求見。徐丹青好歹是她師伯,還是畫圣,總得給點面子不是……
松玉芙思索了下:“許世子,肅王妃也是宣和八魁之一,當年和徐師伯有過一面之緣,徐師伯按理說也算長輩,對世子早有耳聞。嗯……我和世子是朋友,一起去拜見一下長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許不令略顯無奈,看了看滿城春色:“松姑娘,這么好的天氣,你不叫我去踏春逛街,帶著我走親戚,有意思?”
“有意思。”松玉芙連忙點頭:“我師伯可厲害了,而且人特別好,咱們去喝杯茶再去逛街也不遲,我陪世子逛一天。”
許不令嘆了口氣:“隨你。”改道前往竹籍街。
松玉芙眼前一亮,有些激動的跟在后面,偷偷打量幾眼:“世子要不要回去換套衣裳?”
許不令微微蹙眉,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雪白長袍:“怎么,不好看?”
“沒有,挺好看的……”松玉芙琢磨了下:“嗯,那身繡金邊的白袍子要更好看些,就是衣服上有云朵的那件……”
許不令的袍子都是陸夫人親手縫制,不可能穿了就扔,不過那件最好看的在宮里染了不少墨跡,一時半會肯定洗不干凈,當下搖了搖頭:“就這樣,又不是去相親。”
“哦……也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