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之上,守將在城門樓下呆若木雞,身旁數百楚軍抱頭鼠竄,喊著“妖術!雷公……’之類的話,往城墻下面逃竄。
開花彈炸開,點燃了猛火油等守城器械,城頭之上轉瞬間濃煙滾滾,不少將士被碎石所傷,躺在地上翻滾哀嚎。
便是在這發懵的間隙,許不令帶著十余人大步狂奔,穿過城墻下的開闊地帶。
南陽地處后方,因為要進出兵馬物資,道路并未掘斷,壕溝也沒連起來,到城墻下唯一的障礙只有護城河。
后方四面火炮狂轟濫炸,不求殺傷,只為了擾亂墻頭的守軍,讓其難以開弓射箭阻礙。
一里的距離,許不令全力奔行,片刻間已經單槍匹馬到了護城河畔,全力一躍跨過兩丈寬的護城河,繼而便飛身而起,后背長刀出鞘,劈在了吊橋鐵鏈之上。
叮叮——
兩聲脆響后,許不令雙刀插入城墻,一個起落便來到了垛口之上。
一套下來行云流水,不過眨眼之間,此時吊橋才砸在護城河畔。
后方已經停止的炮擊,城頭上的守軍還沒回過神,發覺有人沖上城墻后,才驚怒拿起兵刃想要驅逐。
可許不令上了城墻,近身搏殺一個人就能把南城殺的對穿,城墻就丈余寬,左右全是人沒法放箭,怎么把他攆下去?
嚓嚓嚓——
雙刀揮舞如風,周邊七八個兵甲剎那間便成了碎尸,左右兵甲被這陣勢駭的魂飛魄散,哪里敢上前受死。
許不令單手持刀,從腰后取下繩索拋下城墻,緊隨其后的徐英抓住繩索后,便猛地一拉,將徐英給拽上了城墻。
背后有人后,許不令便解放了雙手,持著兩把戰刀,直接砍瓜切菜開無雙,繞著甕城殺了一圈兒,幾百人擠在城墻馬道上,不過片刻功夫便被殺的血流成河,往后潰逃。
寧清夜和寧玉合上城墻后,便跟在后面,掩護后方的十名西涼軍猛士。
許不令直接從城墻內側躍下,落在了城門后方,對周邊兵甲熟視無睹,把沒堆積好的沙袋、木頭依次踢開,然后站在城門后的街道上一夫當關。
十名軍卒則合力抬起巨木,將城門拉開,又跑進去打開甕城的城門。
“殺——”
“城破了……”
南陽城外,發現城門打開后,兩千西涼騎軍再無遲疑,飛馬便朝著城門沖去。這次沒有人干擾,城頭兩側的弓箭手開始箭如雨下,但這么近的距離,拼箭術西涼鐵騎可比城頭的府兵強太多,馬上開弓射箭,不過片刻便從大開的城門內魚貫而入。
便是這極短的時間,城內兵馬還未曾從其他地方跑過來支援,南門已經告破。
秦荊快步跑到城墻馬道的拐角,發現大批西涼軍已經入了城,臉上直接面如死灰。
作為沙場老將,秦荊可是十分了解西涼軍的戰力,有城墻依仗尚能據守,入了城打巷戰、馬戰,就城里這點守軍,估計都不夠人家撒牙縫的。
城里軍民亂做一團,南城門尖叫和喊殺聲震天。
許不令殺的渾身是血,待西涼軍入城后,便飛身躍上了城門樓,持刀怒喝:
“西涼許不令在此!秦荊何在!投降尚能免死,否則屠你滿門!”
“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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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