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不令臉上的笑容僵了下,湊到跟前,扶著蕭湘兒的胳膊,柔聲道:
“怎么哭了?”
“你管得著嗎你?沒良心的……”
蕭湘兒咬了顆糖葫蘆,偏過頭去,不讓許不令看到淚水盈盈的眼睛,稍顯含糊的道:
“早知道你這么薄情,當年我就不救你了。以前說寶寶最大,結果都這么多年了,才想起給我買串糖葫蘆……”
許不令這就有點無辜了,站在岸邊的柳樹下,手扶著湘兒的肩膀上,柔聲道:
“我以前給你買過,你說又不是小孩子,誰吃這玩意……”
蕭湘兒霧蒙蒙的眼神一兇:
“我不吃,你就不買了?”
“……”
許不令眨了眨眼睛:“是我的錯,寶寶別生氣了。”
“哼~”
蕭湘兒這才滿意,用紅袖遮擋嘴唇,又咬了顆糖葫蘆,做出寶寶大人該有的威嚴模樣,詢問道:
“和小婉去蘇州,玩什么了啊?我瞧小婉挺開心的。”
許不令拿出手絹兒,擦了擦湘兒的眼角,含笑道:
“也就隨便轉了轉,弄了個桃花塢,把山上寺廟改成了寒山寺……”
蕭湘兒聽完后,輕輕哼了聲:
“手筆挺大,果然男人都是向著媳婦,把婆婆扔一邊。我怎么沒見你單獨帶我出去逛過?”
“……”
許不令感覺這是個送命題,想了想:“出長安的時候,不是單獨把你綁走了嗎?走了上千里路……”
“哪能一樣?把我和巧娥關馬車里面,和壓寨夫人似的,再說紅鸞不也在嗎?還被紅鸞捉那么在床……”
“當時我知道陸姨過來了,你夾著我不放,我……”
“你還怪起我來了?”
“……,嘿嘿……”
許不令無言以對,咧嘴笑了下,笑得有點傻。
(ˉ▽ˉ;)
蕭湘兒瞪了瞪眸子,把目光重轉向河面上懸掛的一排排花燈:
“我是你第一個女人,你也是我第一個男人,怎么能這么偏心?”
“我沒偏心,在我心里,寶寶天下第一……”
“你光說有什么用?”
蕭湘兒咬著糖葫蘆,哼哼道:
“你和小婉青史留名了,我現在可還在皇陵埋著。我怎么沒見你,給我修個啥園子的?”
許不令聽見這個,松了口氣,摟著湘兒的肩膀,大手一揮:
“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就怕你顧忌世俗眼光不樂意。”
蕭湘兒蹙著眉兒,半點不信,抬手指向十八里秦淮:
“既如此,從今以后,秦淮河就改名‘寶寶河’,文德橋改名‘寶寶橋’……”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