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許不令表情一僵:“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寶寶近酒家,這怕是……”
蕭湘兒偏過頭去:“不樂就算了,我也沒指望青史留名,反正世人都知道你的世子妃是我姐,我早就死了……”
“唉,誰說不樂意。”
許不令摟著湘兒肩膀,認真道:
“秦淮河改了,怕是會引起民憤,文德橋是陸家修的,應該能改,我待會就去打聲招呼,把上面的字改成‘寶寶橋’。”
蕭湘兒也只是和夫君鬧別扭,隨口說說罷了,哪里好意思真把陸家的文德橋,改成她的外號,這不成昏君了嘛。她輕輕哼了聲:
“算了,不為難你。”
“這有什么為難的,千金難買寶寶開心,走走走,現在就去找我大舅子。”
許不令可沒開玩笑的意思,拉著蕭湘兒往回走,一副今晚上就動工的架勢。
蕭湘兒拿著半根糖葫蘆,瞧見許不令這模樣,倒是有點慌了。
要是秦淮兩岸的百姓,和蕭綺、陸紅鸞明早一起床,發現大石橋上‘文德’二字,變成了‘寶寶’,還不得把她拾掇死。
蕭湘兒被拉著行走,急忙道:
“許不令,你別亂來,我就隨便說說,字可是陸家老祖宗手書的,你去改成寶寶,非把我弄成妲己褒姒之類的妖妃不可。”
許不令擺了擺手:“那就在文德橋旁邊重修一座石橋,銀子我出,修橋補路該沒人說我們了吧?”
“……”
蕭湘兒眨了眨眼睛,覺得這主意倒是不錯,不過金陵是陸家的地盤,她想了想道:
“算了,還是去長安修吧,修在紅鸞娘家門口,陸家還以為我欺負紅鸞呢。”
“也行,聽寶寶大人的。”
“寶寶當名字好古怪,得被后人笑話,要不叫‘瀟湘綺韻’?,剛好把我姐也帶進去,免得她說你偏心。”
“嗯……這主意不錯。”
“那就說定了,橋我來畫圖紙,橫跨黃河……”
“橫跨黃河?!”
“有點長哈?那渭河?”
“渭河?”
許不令腳步一僵。
四百多米長的橋,修在渭河主干道上,下面還得通船……
蕭湘兒雙眸微瞇:“怎么,以為本寶寶修不出來?我蕭家祖上可就是靠興修水利發家的。”
許不令咬了咬牙,點頭:
“嗯……修,多大點兒事兒,剛抄東部四王的老家,有的是銀子,就當給寶寶大人練手了。”
“這還差不多。”
蕭湘兒抿嘴笑了下,摟住了許不令的胳膊,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花燈璀璨的秦淮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