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則是卡拉庫姆河可以行船,秦那人可以將船只開進這條河流,將部分士兵與輜重放到船上,進一步減輕軍隊負擔。
同時,在秦那人可以調動船只的情況下,他們或許還打著給我軍造成損傷的想法。
我軍全部都是騎兵,沒有攜帶投石車。如果秦那人在船只上安裝幾架投石車,向我軍發射石塊,就能夠給我軍造成損失,而且我軍根本無法還擊。雖然這點兒損失不會改變戰局,但可以讓秦那將領心里好受些,對士兵們也更容易交代。
這就是屬下想到的全部內容。”白舍爾最后說道。
“想的比較全面了。”侯梅德說了一句,看向剛才與白舍爾拌嘴的人。“法兌尼,你應該也早就注意到秦那軍走的道路不是來時的道路,而且對此進行了思考。說說你的想法。”
“是。”法兌尼立刻答應一聲,可遲遲沒有下文。他雖然注意到了道路不同,但完全沒有繼續思考的想法,抱著‘侯梅德將軍命令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的心思帶領麾下士兵前行,剛才只是因為一向不白舍爾關系不好故意吵架,根本不是有備而來。
聽到侯梅德的話后,法兌尼迅速轉動腦筋,思考安西將領可能的用意,但在侯梅德的目光逼視下他十分緊張,什么都想不出來;而且隨著將軍的眼神越來越不善而越來越緊張,腦袋甚至變得一片空白。
見法兌尼這幅樣子,侯梅德就要大聲痛罵。他這段日子壓力很大,早就想罵人了,今日好不容易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自然要大罵特罵。
可他正要張嘴,忽然瞧見站在法兌尼身側一人,湊到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法兌尼臉上的表情頓時振奮起來,對侯梅德說道:
“將軍,就在我軍扎營的地方以東二十里外,有一片丘陵。這片丘陵的面積不大,高度也不高、很低矮,所以官方沒有起名,當地人稱之為拜拉姆丘陵。
拜拉姆丘陵也在卡拉庫姆河北面,但與這條河流中間還有一段距離,秦那軍有可能在丘陵內埋伏士兵,待我軍經過時進行襲擊。我軍都是騎兵,進入丘陵行動不便,很難反擊。
當然,這種襲擊就像從船上向我軍發射石塊一樣,不會對我軍造成多少損失,可能夠挽回狼狽逃走丟失的面子。”
聽完這番話,侯梅德看了法兌尼一眼,又看了剛才同他說話的人一眼,沒說話,只是又問其他將領的想法。法兌尼見狀松了口氣,又轉過頭感謝剛才提醒自己的人。不過他轉過頭后先愣了一下,之后才出言感謝。
侯梅德與眾將領議論一會兒,因附近的地形十分簡單,他們又已經基本確定安西軍要撤退,所以旁人也沒說出其他值得在意的觀點,眾人都認為安西軍會從丘陵或河面上向自家軍隊發動襲擊。
“既然所有人都認為秦那軍只有這兩種方法能對我軍造成損失,明日行軍時靠近卡拉庫姆河的軍隊注意防備隨時可能出現的秦那軍船只,靠近丘陵一側的軍隊注意防備從丘陵中射出的箭矢與長矛。”侯梅德最后說道。
“是。”眾人答應一聲,見他沒有其他吩咐,紛紛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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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待大多數人離開后,侯梅德卻忽然拉住一人,對他說道:“何普,你剛才并沒有發言,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