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棠松了口氣,還刀入鞘:“你干嘛?”
“舍不得我?”江柳縱身一躍,從窗口跳進屋里:“我就勉為其難留下來好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像什么樣子?”秋雨棠瞪他。
“你是我夫人。”江柳毫不在意:“別人知道又怎樣?”
“還沒成親。”秋雨棠臉紅。
“明兒宅子也有了,不如我倆出去住?”江柳賤笑著問她。
“怎么可能。”秋雨棠沒好氣的說:“那是你的宅子,我可不住。”
江柳撇撇嘴:“夫妻倆,分什么你的我的?”
秋雨棠被他鬧的一陣無語。
她突然有個念頭。
就算被江柳看了身子,只當完全沒有那回事,決口不提要他將來迎娶,或許會比現在好的多。
惹上這么個麻煩的主,以后還不知會鬧出什么亂子。
“我要睡了。”秋雨棠沒好氣的說了句。
“我去打水與夫人洗漱。”江柳掉頭就朝門口走。
“你是不是也該回去歇著?”秋雨棠問。
江柳賤兮兮的笑道:“床也不小,睡兩個人不擠。”
秋雨棠臉色都變了。
她上前拽著江柳胳膊,扯著他往門口走。
把江柳推出門,秋雨棠轉身進屋,反手把門關上。
再次吃了個閉門羹,江柳倒也不在意。
他站在門口喊了聲:“夫人不好意思睡一起,那我先走了!”
秋雨棠滿頭黑線。
雖在夜里,被他這么一喊,明兒早上,整個青衣衛東營怕是都會知道。
自從做上小旗,江柳也有了屬于他自己的營房。
他的房間,擺設比秋雨棠的簡單不少。
屋里沒有書架,只有一張靠墻放的桌子。
臥具也是比較窄小的單人床。
當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江柳還在睡著,有人把門拍的山響。
睡眼惺忪的起身開門,他看到徐文仰鐵青著臉站在外面。
瞥了他一眼,江柳招呼也不打,轉身回屋。
審訊整夜,沒從黑衣人口中問出半句有用的話,徐文仰憋著滿肚子火。
江柳的態度,更讓他火不打一出。
“見到上官,連個禮也不行?”徐文仰進屋,怒氣沖沖的問上床躺下的江柳:“晨操怎么不去?”
“抓了整夜賊,還要去晨操?”江柳蒙上被子,咕噥著回了句。
徐文仰臉都綠了:“你抓回來的是什么?雙臂沒了,吊也吊不起。問了整夜,半句有用的話也沒有。”
“那是你們沒本事。”江柳回道:“我很困,百總沒事先回去吧。”
差點被他噎了個跟頭,徐文仰轉身要走。
前腳剛出門,他想起自己來干什么了:“指揮使要你去一趟。”
“派個外差。”徐文仰冷笑:“你擒回來的黑衣人確實是殺害陳宣橋的兇手,可他卻不是當初南堂密探被殺的元兇。”
“南堂密探?”江柳坐起來:“什么鬼東西?”
“就是秋雨棠受傷那天,在四興坊的受害者。”徐文仰回道:“做了總旗,要擔待的事情更多。追查元兇,你應該義不容辭!”
自從江柳背著秋雨棠返回青衣衛東營,徐文仰對他就陰陽怪氣。
稍一琢磨,再查看系統發布卻被屏蔽的任務,江柳明白了。
原來徐文仰一直暗中算計著他。
要不是有系統,他別說做總旗,小命也早就填進去了!
江柳心底冷笑:既然你有能耐害我,可別怪我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