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江柳臉上帶著笑容,好似眼前的一切和他全無關系。
魏長安當然看得出孟遠舟等人惶恐。
他也暗暗吃驚,江柳怎么如此從容?
把馬文俊擒入監牢,始作俑者就是他。
只要馬文俊見到皇帝,小小的青衣衛總旗,哪能擔待得起關押太傅的罪名?
“你怕是見不到陛下了。”魏長安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馬文俊頓時有些緊張。
“陛下說了,你把他的臉面也給丟盡,再不適合留在皇城。”魏長安說道:“圣上要你即刻告老還鄉,不得有誤。”
本打算在皇帝面前狠狠參孟遠舟等人一本,再把擒他的總旗五馬分尸,馬文俊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見不到皇帝,他有滿肚子的話無處傾訴。
被青衣衛擒入監牢的憋屈,到死也不可能再宣泄。
馬文俊急了,他沖著魏長安咆哮:“閹狗,你敢在圣上面前賣弄是非?”
他破口大罵,魏長安臉色頓時一冷:“除江總旗之外,其他青衣衛都出去!”
深知馬文俊要倒大霉,孟遠舟等人趕緊告退離開。
江柳問了句:“九千歲,我能不能也出去?”
“不能!”魏長安瞥了他一眼。
孟遠舟等人退出去,一個個面面相覷。
有位千總小聲問:“誰能看出九千歲和江柳什么關系?”
“別打聽那么多。”孟遠舟壓低聲音訓斥:“知道的越多,腦袋搬家越快!”
十位千總全都閉上嘴,不敢再繼續打聽。
他們無一例外,都尋思著等到這件事過去,要如何巴結江柳。
江柳是九千歲身邊的紅人。
秋風城和他走的近,沒幾天工夫,竟成了青衣衛的副指揮使。
華明玨得罪了江柳,不知用什么手段又巴結上他,也提拔為副指揮使。
在場的千總都很后悔。
早知道江柳有這么大的能耐,多巴結他該多好!
監牢里。
馬文俊見青衣衛都退了出去,除江柳之外,留下的只有南北堂番子。
他頓時感到情況不妙。
“剛才你罵雜家什么?”魏長安冷冷的問他。
馬文俊哆嗦著回道:“我什么也沒說!”
魏長安眼睛微微瞇了瞇。
幾名番役上前,打開牢門闖了進去。
江柳查看了一下他們的等級。
那幾名番役,格斗技能最低也在65級。
馬文俊的兩名隨從,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果然,番役闖進牢房,兩名隨從上前阻攔,被兩名番役摟住腦袋一擰。
江柳親眼看到那兩個隨從癱軟倒地,抽搐幾下沒了氣息。
“本打算讓你先離開皇城,半道再送你上路。”魏長安冷笑:“沒想到你這么急。”
“魏長安,你敢殺我?”馬文俊急了:“我可是當朝太傅!”
“我還是九千歲。”魏長安冷冷的回道:“殺個太傅,還不像是殺條狗!”
他使個眼色,兩名番役上前,一個把馬文俊雙臂反剪在身后,另一個捏住他的兩腮,從懷里掏出個瓷瓶,把瓶子里的藥水倒進她的口中。
“奇毒斷腸散,入口即死。”魏長安幽幽的說:“你不會太難受。”
飲下毒藥,馬文俊捂著咽喉,向后踉蹌兩步,一頭栽倒。
他渾身抽搐了幾下,雙腿一蹬,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