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翠樓關張,已經好些天。
曾經賓客往來不絕的地方,如今卻是門可羅雀。
飄飛的大雪下,只有幾只野貓蟄伏在樓里取暖。
門上貼著青衣衛的封條。
江柳問秋風城:“封條怎么還沒揭?”
“兄弟沒發話,誰敢揭封條?”秋風城回道:“這里的封條,只有你親自來揭。”
江柳朝王青齡使個眼色。
王青齡上前,把封條撕了。
走進鳴翠樓,眾人發現這里的墻角已經布上蜘蛛網,屋內擺設也落了不少灰塵。
“再空置一些時候,這里就不能住人了。”環顧四周,江柳說道。
“確實是。”秋風城說道:“房子長久無人,有些東西就進來了。”
秋風城吩咐幾名青衣衛:“先把火盆點上,回頭有人來收拾。”
幾名青衣衛到后面找火盆和木炭去了。
沒過多會,火盆點上,樓子里的寒意被驅散了些許。
才點上火盆的樓子還不是很暖和。
江柳等人在里面四處走著。
他們一邊是看青樓里的器具可還齊全,另一方面則是借此暖和一些。
“兄長給我找的人,什么時候能到?”江柳問秋風城。
“很快。”秋風城回道:“已經讓人招呼去了。”
“靠得住不?”江柳問他。
“當然靠得住。”秋風城回道:“是我那邊老鴇的姐們,做了好些年。兩年前找了個男人,才不做了。”
“怎么又想起做了?”江柳問道。
“男人跑了。”秋風城笑著搖頭:“做老鴇的,年少的時候可都是青樓里的姐兒,為求不能生養,吃了不少藥。年紀大了,可不就是真的無法生養。”
江柳點頭,沒再言語。
秋風城看了王青齡一眼:“兄弟把王公子帶來做什么?”
他雖然沒有明說,江柳卻聽的出來,對王青齡非常嫌棄。
王青齡接觸的,都是永安城內的潑皮混混。
那些人整天無所事事,到處找麻煩惹事。
秋風城的花杏樓能夠安穩,也因為他是青衣衛副指揮使。
城里的其他青樓,可沒少被這些**害。
但凡是做買賣的,對王青齡這號人,都不會有好感。
王青齡被他問的尷尬。
江柳笑著問:“兄長的青樓、賭坊、酒樓,有沒有照應場子的?”
“當然有。”秋風城回道:“每個月給那些人的錢,可都不是個小數目。”
“我的不用。”江柳笑著看向王青齡。
王青齡當即會意:“都督的場子,我們都給照應了。永安城內潑皮無賴,誰敢上門挑事,管保有他們好看!”
皇城內,紈绔子弟、潑皮混混中,王青齡可是一號人物。
他身邊的潑皮人數不少,其中也不乏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