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王青齡不走一路的潑皮,也不敢招惹他們。
但凡王青齡在的地方,其他潑皮無賴也都是繞著道走。
所謂一物降一物,有時候官府不容易辦的事,交給王青齡他們,反倒省事不少。
秋風城滿臉詫異。
雖然華明玨已經把發生在京兆府的事情給他說過,可他卻不相信,江柳真的會和王青齡這種人走在一道。
當著王青齡的面,秋風城沒好多說。
王青齡不過是個紈绔,堂堂青衣衛副指揮使當然不可能把他看在眼里。
偏偏他的父親是當朝太尉。
大興朝的太尉,不過是個虛銜。
明面上說是掌管天下兵馬,事實上卻連一兵一卒也調不動!
即便如此,王安永畢竟還是太尉,臉面上怎么都得說得過去。
“王公子以后會照應這里?”秋風城問王青齡。
微微欠身,王青齡倒是很恭謹的回應。
秋風城是青衣衛副指揮使,負責青衣衛西營。
他的地位不低,王青齡不愿隨意招惹。
另一方面,江柳都稱呼他為兄長。
既然依附江柳,當然不能對他的“兄長”無禮。
“既然王公子以后會照應這里,理應對內外有所熟悉。”秋風城吩咐一名青衣衛:“陪王公子四處走走。”
青衣衛領命。
王青齡知道秋風城是有話要和江柳說,刻意把他支開。
他看向江柳。
江柳點頭,王青齡告了個退,與那青衣衛走了。
等他離開后,秋風城問江柳:“兄弟可知王青齡是個什么樣的人?”
“知道。”江柳笑著說:“紈绔子弟,整天與潑皮混混攪合在一起。”
“既然知道,怎么還肯用他?”秋風城提醒:“即使他不敢怎樣,那些潑皮可是沒什么道義的。給他們多少好處,也不可能拉攏成自己人。兄弟難道沒聽說過,從來無賴不仗義?”
“兄長提醒的這些,我都清楚。”江柳說道:“我與他們,并不需要什么仗義。被我留在身邊聽用的,只有王青齡一人。至于其他潑皮,聽他的就成。哪個要是敢不聽話,我還能沒有手段弄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江柳嘴角帶著平淡的笑,顯然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見識過江柳的手段,秋風城也清楚,真的有潑皮敢做對他不利的事情,下場一定不會太好。
他點了點頭:“兄弟的手段我是清楚,別太相信這些人就是。”
“火盆點了一會,房間里有些暖了。”江柳問秋風城:“大雪紛飛,鳴翠樓重開,會不會有客人上門?”
“怎么沒有?”秋風城笑著說:“青樓里的暖閣可暖和的很。外面大雪紛飛,屋里暖意融融,還能摟著婆娘干好事,客人不僅不會少,反倒比平日還多些。”
江柳詫異:“還有這樣的事?”
他確實沒想明白,那些大雪天還逛青樓的客人是怎么想的。
青樓里的開銷不少。
大雪天想要摟著婆娘,難道自家沒有?
非要跑到青樓尋快活?
“兄弟每次逛青樓,從不找姐兒。”秋風城問他:“是不是覺著青樓里的姐兒不干凈?”
“不干凈是肯定的。”江柳笑著說:“我只是不喜歡與別人共用某樣東西。兄長可以想象,自己爬上去之前,才有別的男人快活了拔出來,是不是挺惡心?攪合來攪合去,還沾了別人的東西,洗怕是都洗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