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左拳虛幌,右拳卻是向旭竹打去。
只是,當拳頭將到旭竹面前時,卻是立即收轉道:“快還手!”
旭竹以終極智慧掌練就的境界和眼力,感受到對方全是虛招,無一處是實,故而只是微笑應對。
不過,魁梧漢子聽旭竹說到“英雄貼”后,便留神道:“四弟,且不忙較量,先瞧瞧英雄貼上講的是什么。”
說著,此人便從旭竹手中接過了貼子,卻見貼上寫道:
“巨林神廟廟主眩慈,恭請天下英雄,于九九重陽佳節,駕臨松山巨林神廟,廣結善緣,并見古樹木榮氏‘以爾之道,還施爾身’之氣度。”
大漢“啊”了一聲,將貼交給身旁書生,向旭竹問道:“巨林神廟召開英雄大會,原來是要向古樹木榮氏為難,也不用開什么英雄大會,我此刻就來領教巨林神廟高手的身手便是。”
旭竹后退,腳已踏在涼亭之外。
他點頭道:“原來是瘋施主。我師說道,敝廟恭請古樹木榮施主駕臨敝廟,決不是膽敢得罪。只是天下紛紛傳信,術林中近年來有不少英雄好漢,均喪生在古樹木榮氏‘以爾之道,還施爾身’的神功之下。在下的師伯祖眩悲大師在大離國神戒廟入滅,不知跟古樹木榮施主有何干系,敝廟自廟主大師以下,人人都是心生所疑,故而上……”
黑衣漢子卻搶言道:“這件事嘛,跟我們古樹木榮氏既說不明白,也只好術下見真章。這樣吧,我們兩個今日先打一場。等到了九月初九重陽,瘋某再到巨林神廟去,從下面打起,一個個挨個打上來便是。愉快,愉快!只不過最多打得幾十個,瘋某便要遍體鱗傷,再也打不動了,要跟眩慈老廟主交手,那是萬萬沒有希望的。可嘆,可嘆!”
說著說著,此人便要上前動手。
黃衣人也笑道:“牛逼,牛逼。說清楚后,便不用打了。四弟,良機莫失,要打架便不可說清楚。”
魁梧漢子卻不去睬他,向旭竹道:“在下燈白穿,這位是我二弟工業錢。”
說著,此人向那書生一指,又指黃衣人道:“這位是我三弟寶部痛,我們都是古樹木榮公子和手下。”
旭竹行禮道:“燈閣下,工閣下……”
寶部痛插口道:“牛逼,牛逼。我二哥復姓工業,你叫他工閣下,那就錯之極矣。”
旭竹忙道:“在下毫無學問,工業閣下莫怪。寶閣下……”
寶部痛又插口道:“你又錯了。我雖然姓寶,但生平不住‘閣’下,因此決不能稱我包閣下。”
旭竹不由嘆道:“好吧。寶三爺,瘋四爺。”
寶部痛道:“你又錯了。我瘋四弟待會跟你交手,不管誰輸誰贏,你都多出一番閱歷,術法必有長進,你不應該請他住進閣里嗎?”
旭竹道:“行吧。瘋施主,不過我打架是決計不打的。神廟向以修行為本,學術為末,術法長不長進,也沒多大干系。”
瘋不餓嘆道:“你對術法瞧得這般輕,術法多半稀松平常,這場架也不必打了。”
說著,此人連連搖頭,似乎意興索然。
旭竹如釋重負,終于喜道:“是,是。”
這幾人的胡攪蠻纏功夫,是旭竹生平僅見的。
他感覺到僅是應付這四人,就比應付千萬人都要吃力一般。
還好,似乎事情快要就此了結。